這金陵城中臥虎藏龍,能人不少,靈谷寺之中便有一位護法的高僧,輕易不出世,但是若論起身手來,在這金陵城可穩入前三……”
武馨安好奇問道,
“那前頭二人又是何人?”
萬金全道,
“有大報恩寺的主持方丈,還有一位客卿……便在魏國公府中,不過此人甚是神秘,只有國公爺知曉他的身份……”
武馨安又問,
“那……以師叔的身手,與他們可有一拼之力?”
萬金全想了想道,
“我學藝不精,師門絕學只得七八成,勉強可以在他們手下走上百招吧!”
萬金全乃是君子,說話都是先留上三分敬著別人,過上百招那是自謙之言,實則也有一較高下的能力,不過在武馨安看來即便是能過上百招,已是十分的厲害了!
武馨安這廂將從萬金全處聽來的一講,徐三便吐了吐舌頭道,
“原來那寺裡還有如此厲害的和尚,那……我還是別去添亂了!”
壞了事倒是不怕,左右有魏國公府兜底,若是讓一幫臭和尚給逮了,那可就大失徐三小姐的臉面了!
於是這一日午後,魏國公府徐二公子的馬車便緩緩到了靈谷寺前,主持方丈聞訊出門相迎,徐二公子負手立在那處,待到主持方丈走近了,這才拱手行禮道,
“主持方丈有禮,崇瑞打擾方丈清修了!”
“阿彌陀佛!”
主持方丈一聲佛號,
“一靜一動皆可修心,一言一笑盡是佛禮,貧僧今日不見二公子是修行,見二公子也是修行!”
頓了頓問道,
“二公子,今日過來可是有事?”
徐二笑道,
“不過就是心裡煩悶,突然想尋個清靜的地方,放眼這金陵城,便只有方丈這處最是清靜了!”
那主持方丈聞言又唸了一聲佛號,
“即是如此,二公子請至後院禪房說話!”
徐二笑著點頭道,
“多謝方丈!”
這達官顯貴們禮佛不同平民百姓,百姓到那大殿之中拜上幾拜,燒上高香這便是佛祖慈悲了,似魏國公府這樣的人家,在那大報恩寺也好,在靈谷寺也罷,那都是專有歇息的禪房,寺廟之中會長年打掃,空置著就等著人來的。
徐二自也是有一間專屬的禪房,他這廂與主持方丈並排而行,身後跟著一個圓臉的貼身小丫頭還有四名護衛。
那小丫頭梳了兩個小抓髻,留著齊額的劉海,圓臉兒,模樣倒是周正,只臉上生了不少的麻子,嘴角處還有一顆大黑痣,這廂低著頭恭恭敬敬跟在徐二公子的身後。
一行人進了後院,徐二坐在院中石桌旁與方丈說話,小丫頭自去那禪房旁的灶房裡燒水煮茶,又有那主持方丈身邊的小沙彌過來幫手,那小沙彌看了一眼小丫頭,
“咦!這位施主,小僧怎得瞧著施主有似曾相識之感?”
那小丫頭聞言笑道,
“奴婢時常隨著我們家公子出門,想來是小師父在寺裡見過我?”
小沙彌想了想,搖了搖頭,直覺不是在徐二公子身邊見過她,卻也真是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了,他也不多想便信小丫頭的話,低頭專心燒火。
二人燒好水,端了茶盤出去伺候方丈與徐二公子吃茶,主持方丈笑道,
“二公子即是來了,不如同貧僧手談幾局如何?”
徐二笑道,
“崇端正有此意,這陣子在家也是勤加練習,棋力大漲,倒要請方丈指教指教!”
小沙彌見狀便去取棋,武馨安立在一旁伺候著,於是這禪院樹下,石桌石凳,黑白兩子之間,老僧與少年對坐手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