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知曉啊!這府里人都知曉了?”
武弘文看著女兒取了一本《列國傳》來看,想了想緩緩問道,
“不會是……因著翼南與楚氏得罪了你,你將那楚氏藏起來了吧?”
他這也是刑名的老毛病犯了,但凡有案子發了,便要懷疑一切可疑的人了!
武馨安聞言卻是一翻白眼,
“父親,您覺著女兒是那做虧本生意的人麼?”
“哦……怎麼說?”
“表哥在那宅子裡住著,我一月收八十兩銀子,現下他搬出去了,我又將那楚氏虜來,還要尋地兒給她住,還要供吃供喝,還得找人伺候她,我裡外裡還要搭銀子進去,我吃飽撐著了?”
說罷將手裡的書塞回了書架裡,
“我有空虜她,還不如讓他們在那宅子里老實待著,每月收銀子呢!”
武弘文聞言想了想點頭道,
“依著安安的性子,倒真是不會做這虧本的生意……”
說罷復又皺起了眉頭,
“說不得,他們在你那宅子裡待著反倒還沒有今日這事呢……”
一面想一面喃喃道,
“倒底是誰把楚氏弄走了呢?”
武馨安原本事不關己,可心裡的好奇終是被武弘文的話給勾了起來,便好奇問道,
“父親,楚氏失蹤當真是半點線索也無有?”
武弘文一指那桌上的卷宗,
“你如今也識不少字了,你自己看吧!”
武馨安上前開啟卷宗仔細看了半晌,也是皺起了眉頭,
“還當真如被人施了術法一般,憑空便不見了!”
看到這處倒是真被勾起了好奇心來,自武弘文那處回到自己那院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這廂丫頭婆子們伺候著吃罷了飯,躺在床上卻是心頭還如那被貓兒抓著一般,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了想索性掀被子坐了起來,
“即是睡不著,倒不如去那客棧瞧瞧!”
這廂換了夜行的衣裳,自己便悄悄出了門,卻是直奔那捲宗上寫明的好客來客棧而去,她如今這身手可是非比以前了,這廂在街面上竄房過屋,飛簷走壁如履平地一般,小小的身子在黑暗之中,猶如那穿林的乳燕,飛掠的夜鶯一般,不多時就到了地方。
黑夜之中,那客棧亦是四處漆黑,只堂上留了一盞孤燈忽明忽暗的照著,自從這客棧裡出了客人無故失蹤之事,官府便查封了此處,掌櫃的是做不得生意了,只得遣散了夥計們,一個人守在這空空的客棧之中,這時節了也是睡不著,只一人守著孤燈坐在堂上吃著悶酒。
武馨安進了這處,根本不用隱藏身形,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那醉眼朦朧的掌櫃是半點兒都不知曉,猶自伏在桌上嘴裡嘟嘟囔囔說著醉話。
武馨安尋到當日里程翼南夫妻住過的客房,見上頭貼著官府的封條,便反手取了腰間的波斯匕首,順著那紙條縫隙處輕輕的撥動,不過片刻便將那紙條完整無損的挑了下來,這廂輕輕一推門,人便閃身進去了。
這室裡黑漆漆的看不清楚,她便點了桌上的油燈,用手遮了燈光,開始在屋子裡仔細的四下尋找起來,這間屋子官府的人,甚至連武弘文自己都親自搜尋過無數遍了,都是沒有尋到甚麼蛛絲馬跡。
武馨安再來尋自然也是不報多少希望的,果然她仔仔細細將這屋子尋了一遍之後,也是無甚收穫,想了想卻是一轉身又去了那榻上搜尋,這屋子裡的東西擺設,床上凌亂的被褥都還如楚氏失蹤那日的早晨一樣,武馨安用油燈仔細檢視著被褥,也是一無所獲。
她仍是不死心,一伸手將枕頭提了起來,輕輕抖了幾抖,還是無有東西,這廂舉著油燈轉了一圈兒,突然抬頭看向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