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氿看了看懷裡的女兒,那是滿心的愧疚,
“我倒是無甚,只是苦了臻兒,她本就不應受這苦楚!”
還有自己那在城裡擔驚受怕的妻子,因著怕走漏了訊息,他們連平安的信兒都不敢送回去,如今只怕蓮花還在以淚洗面呢!
武馨安勸道,
“師叔放心,今兒若是能引她出來,將這女人拿下,不但臻兒會無事,你與蓮花嬸子也會平安無事的!”
那女人身上可是有錦衣衛想要的東西,只要引了她出來,將這女人拿下往錦衣衛的詔獄一扔,吳三氿便算是對錦衣衛有功之人,錦衣衛必會想法子保他周全,自是不怕裕王會含恨報復了!
吳三氿嘆氣道,
“但願如此吧!”
時至今日,吳三氿那是悔的腸子都青了,都是自己年少輕狂,離了父母師長和妻子出去闖蕩江湖,這江湖沒有闖出個甚麼名堂來,倒是惹了一身騷,以至得事隔多年仍要還當年的孽債!
想到這處他低頭看了看女兒的小臉,抱起女兒小小的身子,在她臉上親了親,低聲對武馨安道,
“我旁的不求,此事了結我便離開京師,帶著你嬸子和臻兒尋個僻靜的地方,安安靜靜的過日子!”
武馨安笑道,
“師叔,放心,這心願極是簡單,最好達成的!”
吳三氿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武馨安道,
“好孩子,也是多虧有了你古道熱腸,仗義助人,師叔欠你良多,以後但有用得著師叔的地方,師叔必定沒有二話!”
武馨安聽了哈哈一笑道,
“師叔說這話便外道了,你若是記得我的好,便將你那酒窖裡的酒全數送給我好了!”
吳三氿聞言一翻白眼,
“就知曉你這丫頭沒安好心!”
武馨安哈哈大笑,
“果然是個小氣師叔!”
二人正在這處閒話,吳三氿突然臉上神色一變,
“噓!”
他抬手衝武馨安做了一個手勢,武馨安忙斂了氣息,放開心神聽了聽四面,沒有任何聲息,不由奇道,
“沒有動靜呀!”
吳三氿搖頭,
“不對,她來了……雖說離得遠,不過我就是有種感覺,她來了……”
武馨安聞言神色怪異的看著他,
“師叔,你與她這也太心有靈犀了吧!這也就是隻有你我二人在此,若是蓮花嬸子在,你猜她會不會嚼醋!”
這都隔了多少年了,還是你死我活的仇人呢,怎得還有如此感應,不說是蓮花嬸子,任是放在哪個女人身上,這心裡必定都不是滋味兒的!
吳三氿一翻白眼,
“胡說甚麼呀!我這可不是同她心有靈犀,這乃是她的內功心法有些邪門,只要運功便會有邪氣外溢,我乃是正道弟子,修的是正宗的道門心法,對此有感應罷了,你的內功此時根基尚淺,感應不到,待以後日子久了,你也能感應到的!”
“哦……原來如此!”
武馨安恍然點頭,
“我道門心法還有如此功效?”
吳三氿應道,
“那是當然,要不然你當武當道門為何能屹立千年不倒,我們自有玄妙之處的……”
說著伸手一拍她肩頭,
“臭丫頭,你還嫩著呢,慢慢學吧!”
武馨安一翻白眼兒,打掉他的手,
“道門玄妙自然是不假,不過你也沒比我高明到那兒去,要不然怎麼著了那女人的道兒!”
吳三氿氣得吹鬍子瞪眼,
“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你存心的是吧!”
二人雖說在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