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馨安很是不解,裴赫也是放下酒杯看向蘇屠,蘇屠又是一臉苦笑,
“這個……正是我要求弟妹相助之處,你與她是閨中好姐妹,你去幫我問問,她到底是為何不肯嫁給我老蘇,可是嫌我年紀大了,又或是因為我是鰥夫,又或是嫌我錦衣衛百戶官兒太小了?”
武馨安聽了連連搖頭,
“不會!容姐姐不是那樣人!”
蘇屠也道,
“我也知肖小姐不是那樣人,可我這已是連著三回求親不成了,老蘇我實在也想不出,她是為了甚麼……”
說罷衝著武馨安一拱手,
“所以……我才來勞煩弟妹的!”
武馨安一聽是這事,這可關係著容姐姐的終身幸福,她自然是義不容辭,當下是連拍胸脯道,
“蘇大哥放心,這事兒呀,我定要為你打聽清楚,問個明白!”
武馨安這性子果然是坐言起行,第二日便騎著馬隻身一人去了三里河,這廂走街竄巷問了好幾家人,才尋著那巷子深處的肖家,肖家現下只肖奇嶽在家中,見著武馨安甚是驚奇,
“武小姐怎得尋到這裡來了……”
言罷突然想起來,笑道,
“現下應當是裴夫人了!”
武馨安笑眯眯看著長高了一個頭的肖奇嶽,見他雖說身形削瘦卻是雙眼明亮,精氣神十足,可見這貧窮的生活,反倒讓這昔日懦弱的官家公子哥兒,性子堅韌成熟了不少。
當下也笑道,
“前頭我成親請了你姐姐,她有事不能來,我們也沒機會好好說話,我今兒得空便過來瞧瞧她,容姐姐最近過的可好?”
肖奇嶽點頭道,
“姐姐一切都好,只是每日出去為人漿洗縫補衣服,想盡法子賺錢,實在很是勞累!”
武馨安又問,
“那容姐姐現下在何處?”
肖奇嶽應道,
“今日母親與姐姐帶著弟妹們去了街面上賣桂花梅子湯……”
說罷看了看天色,
“這時辰還早,只怕一時不會回來!”
於是要請武馨安進來坐,武馨安道,
“你在家裡清靜讀書,我進去反倒打擾,倒不如去街上尋容姐姐……”
肖奇嶽點頭,他如今也是大人了,孤男寡女的自不好共處一室,當下便指了幾處地方給武馨安,
“母親和姐姐都是在這幾處地方賣梅子湯的,你去尋必是能尋到的!”
武馨安謝過之後便尋去了,到了街面上找了沒多久,果然見著了在街邊賣湯水的肖桂容,如今的肖桂容一身粗布衣裳,青布包頭,素面朝天,雖沒了當年官家小姐的雍容,卻多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她見著武馨安很是驚喜,
“安安妹妹,你今兒怎得有空到這處閒逛?”
說罷忙叫身邊的妹妹給武馨安行禮,
武馨安伸手摸摸那肖桂玉的頭,笑問道,
“伯母與弟弟可在?”
肖桂玉應道,
“母親和弟弟在另一邊街頭賣,我們在街尾賣……”
武馨安笑著給了她一個小銀錠,
“去買了冰飲子給母親和弟弟吃吧!”
肖桂玉歡天喜地的要走了,不多時卻是又回來了,原來是買了五份冰飲子給了武馨安與肖桂容兩份,又要將剩下的銅板還給武馨安,武馨安笑道,
“姐姐今兒帶的錢袋小,放不下這麼多銅板兒了,你幫姐姐存著,改日來了請我又吃冰飲子!”
“好!”
肖桂玉這才歡歡喜喜跑去了街頭,武馨安直起身這才對肖桂容道,
“我可不是閒逛到這處的,我是特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