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三氿氣得是七竅生煙,鼻息咻咻,指著武馨安的手指頭都在抖,
“你……你個臭丫頭,你……你打量我當真不敢打你麼?”
“你動手呀!你這病鬼,前頭是我見你可憐,沒用全力,要不然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呢!”
吳三氿氣得一挽袖子,
“臭丫頭,咱們後頭見!”
武馨安卻是雙手抱胸,
“我才不同病鬼動手呢,打勝了說我欺負你,有本事你治好的醫,我們再打過!”
說罷也不等吳三氿轉身,腋下夾了兩隻酒罈,卻是一溜煙兒跑了,吳三氿見狀氣得不成,一旁的徐蓮花卻是勸道,
“夫君,依妾身瞧著這武家小姐也是一片好心,再說了你這身上的傷已是越發的重了,街口那妙春堂的大夫不是說了麼,再不尋良醫醫治,只怕病入膏肓,便……便無藥可醫了!”
說著,眼圈兒便紅了,抱了一旁的女兒道,
“二老已經去了,你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我與……我與臻兒靠得誰去,她……她還這麼小!”
說罷便落下淚來,懷裡的女兒見娘落了淚,也是母女連心,也跟著哇哇的哭了起來,吳三氿見狀瞪眼吼道,
“哭甚麼哭,老子還沒死呢,要號喪等老子死了再號!”
只他不這麼說倒罷了,這麼一說,徐蓮花哭的更兇了,女兒臻兒也哭得越發兇了,吳三氿很是煩躁一扒拉亂髮,
“別哭啦!”
母女二人只是不理,兀自抱在一處哭著,他見狀一撩簾子便往裡頭走,可人進了後院還能聽到那對母女悽慘的哭聲,揹著手在院子裡轉了好幾圈兒,見那對母女還沒有停歇的意思,終於忍不住又回去吼道,
“不許哭了!她不就是想讓我收她為徒麼,打量著老子欠了她的人情,便要收她,老子……老子收她便是,不過老子醜話先說在頭裡,那兩個勞什子大夫若是醫治不了老子,她那如意算盤便落空了!”
徐蓮花見他鬆了口立時破涕為笑,
“只要夫君肯試試,自然還是有幾分希望的!”
如此這般,待到隔了二日武馨安又來時,吳三氿衝她一伸手,
“把老子的酒還來!”
武馨安只是搖頭,
“不給!”
吳三氿道,
“你搬老子的酒不就是為了讓老子收你為徒麼,現下老子答應了,把老子的酒還來!”
武馨安聞言大喜卻還是搖頭道,
“不成,我怎知曉你說話可是算數,若是誑騙我呢?”
吳三氿怒道,
“老子吳三愁在江湖上的名聲,你去打聽打聽,那是一個唾沫一個坑,童叟無欺的!”
武馨安這才笑道,
“好吧!不過我說話也是言出必行,先為三氿叔醫治內傷,再行習武之事!”
“好!”
二人說定,武馨安第二日果然送回了酒,又領著他去見金八兩與劉重九。
北鎮撫司衙門自然不是相見的地方,便約在了太白樓上的包房之中見面,金八兩不是江湖中人不知曉,劉重九見著吳三氿倒是先拱手道,
“原來閣下便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吳三愁,憑著一雙肉掌橫掃十八水寨,力戰黑虎山四位當家的,那可是江湖上人人稱頌,吳兄的大名小弟是如雷貫耳,當真是仰慕已久!”
吳三氿聞聽上下打量這劉重九,問道,
“敢問這位先生高姓大名,在江湖上可有名號?”
劉重九笑道,
“鄙人姓劉,劉重九,在江湖上倒是闖蕩過幾年,不過才疏學淺並未闖下名頭,不比吳兄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
吳三氿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