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色正文卷第二百一十七章審女犯道出幕後裴赫倒也沒有推辭,進來便使刀子拉開了那官兒的肚子,將東西取了出來,這廂又冷著臉捏著那一塊被堵死的腸頭給那官兒瞧,
“這東西進了你的肚子,堵在了這處,你一時半時死不了,會疼上三天三夜水米不能進……”
說話間將那腸頭塞進了對方的手裡,
“你自己瞧瞧,可就是這塊金條?”
那官兒躺在那處,手握著自己那一截裡頭花花綠綠應是裝了頭頓飯的腸子,裡頭隱隱透透有金色硬物,溫熱熱的,還帶著股子說不出來的味兒,那是嚇的張大了嘴,眼珠子都凸出來了,只會啊啊啊大叫,連話都不會說了!
之後裴赫又將人的腸子給縫好塞了回去,一面欣賞著對方驚懼的表情,一面還拍著對方的臉安慰道,
“別怕,我若是不要你死,閻王爺親來也帶不走你!”
據說那官兒如今倒是甚麼都招了,卻也是落下病根了,無事便要解了衣裳看自家的肚子,逮著人,就讓人幫著摸摸,自己的腸子還在不在!
這些在劉重九看來倒算不得甚麼,只裴赫事後出來卻是對金八兩後悔道,
“我前頭開膛時摸過,發覺此人心房似是長的有些偏歪,與醫書上所講有些不同,左右已將肚子破開了,便應一併將胸膛開啟,看看他的心房是不是長歪了!”
金八兩與劉重九聽了都是背後發寒,二人皆是從醫之人,時下醫者無比敬重人之身體,有道是身體髮膚受之父母,慢說是活人身體輕易不能毀壞,便是死人屍體,他們也不能亂動的,那能似裴赫這般想開人肚子就開人肚子,想看人心房便看人心房。
這也就是他,若是他們二人中任何一人來,都不敢說將人肚子剖了還能原樣縫上,令人不死!
劉重九道,
“再讓這小子從醫道這條路走下去,我怕他會走火入魔!”
為了論證醫書上所言不擇手段,這不是成神這是成魔了!
劉重九道,
“依他的性子倒不如進錦衣衛,錦衣衛這地兒才是他大展拳腳之地!”
他性子那股子狠厲,正是錦衣衛最喜歡的,這滿詔獄的重犯,他想怎麼折騰便怎麼折騰,也不怕犯王法!
頓了頓了看向金八兩道,
“他對那丫頭的心思,師兄也是瞧出來了吧……依那丫頭的性子,他若是無權無勢如何護她?”
金八兩是早就瞧出裴赫待武馨安不同了,裴赫從不細說自己身世,金八兩也是這麼些年來,從徒弟的支言片語之中知曉了些許端倪,知曉他身世可憐,自小受盡磨難,性子十分的冷淡,這幾年下來,便是金八兩也少見他心緒起伏,喜怒形於色的時候。
可自從武馨安到了京城,又前頭為吳三氿的女兒臻兒,每三日療毒一次,回回去時那嘴角都是微微上揚著的,顯是心情極好。
回來時,有時眼中帶光,有時卻是眼底帶著怒,金八兩留了心,稍稍一打聽便知曉了,原來那臭丫頭有時去小酒鋪吃酒,那今日那小子回來,必是十分高興的。
有時那臭丫頭不在,他回來時,便是端著那張死人臉,無悲無喜,可若有時臭丫頭惹惱了他,那他必定是嘴角緊抿,所到之處無人不遍體生寒,大夏天都能凍出個好歹來!
這樣兒,若都不是對那丫頭動了情,老子把腦袋跺下來給校場上的那幫小子蹴鞠!
金八兩心裡一清二楚,也知曉自家師弟說的有理,想了想長嘆一聲道,
“罷了,他自己要如何決斷,且看他自己吧!”
左右自己那醫館有無人繼承倒是無妨,只師父的醫術後繼有人,我便算是對師父他老人家有交待了!
師兄弟二人在外頭說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