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我這處有些訊息要告訴給師叔!”
劉重九如今正因著尋不著那奚紅燕而苦惱,這廂聞聽得裴赫將這事兒前前後後的一講,劉重九大喜,拍著大腿叫道,
“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這事兒總算有了些許眉目!”
裴赫笑道,
“師叔,您也不必高興的太早了,便是我們查到了文家,那奚紅燕的去處依然成迷,以後只怕還要費盡人力尋查!”
劉重九道,
“總歸這事兒一點點有了線索,終有一日必是能查清楚的!”
劉重九立時便來了精神,這廂連連吩咐下去,派了一隊人去了金陵,又一隊人去了台州,又一隊人去了東南,
“這打絡子的手法是東南漁民所用,相來那文家的姨娘便是來自東南,又是世代從醫,總歸是能在當地打聽到一點線索的……”
劉重九道,
“依我猜測這毒極是陰損毒辣,想來必也不是一介婦孺,能隨意煉製出來的東西,說不得便是那世代醫家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到了那奚紅燕母親一代,便只得兩名女子,奚紅燕母親若當真是家中長女的話,多半便留有此毒的配方,我們去東南一帶尋找說不得會有些線索……”
頓了頓他又道,
“那方大鳴還要讓人帶回來再審審!”
如此這般安排一番,裴赫自然不會插手,他在回來的路上與武馨安早商議過了,這事兒即然與錦衣衛殊途同歸,以錦衣衛天下聞名的刺探本事,交給他們來辦,自然比他們二人瞎闖亂撞好上許多。
於是裴赫將這事兒交給了劉重九,自有人去辦理,二人每日裡仍是一切如常,武馨安仍是練武習文,又隔上幾日去吳三氿的小酒鋪子吃酒,又與裴赫見上一面倒也算是平靜。
只好日子終歸沒有幾日,過了大半月,這一日武馨安又照常去了小酒鋪,正在鋪子面前跟著一幫小子跑來跑去的小臻兒見著武馨安,立時撲了過來,
“師姐!”
武馨安抱起她在手裡掂了掂,
“臻兒最近可是長重了不少,看來身上的毒已是清的差不多了!”
說著話抱了臻兒進去,徐蓮花見著她便笑,
“安安來了,且坐一坐,今兒倒是生意不錯,有四桌客人呢!”
武馨安抱著臻兒笑著點頭,目光在堂上掃過,
“怎得不見三氿叔?”
徐蓮花笑道,
“他呀……今兒生意好,後廚的東西不夠,我打發他出去買了!”
武馨安點了點頭,
“哦……”
說著話便抱了臻兒往裡頭走,
“這處人多,我帶著臻兒去後頭玩兒……”
這廂笑眯眯抱著臻兒撩簾子進去了,
“師姐,我們翻鞋玩兒……”
臻兒說著話,從武馨安的身上溜下地去,把自家的鞋一脫,光著一雙小腳丫,指著武馨安的腳下道,
“師姐,你脫……你脫!”
這翻鞋兒便是大家都脫了鞋,光著腳丫子,一隻腳站了使另一隻腳挑了鞋去踢另外的三隻鞋,這是小孩兒玩的東西,武馨安這樣大的年紀早應不玩了,只她兩世為人,童年卻是極短,除卻在山裡那短短的幾月盡情玩樂過,回到武家之後,那裡還能玩這些。
因而雖說是小孩家家的玩意兒,她亦是與小臻兒玩得不亦樂乎,光腳丫在泥地上踩得髒汙,卻是半分不在乎,
“師姐,你……你放那邊……那邊……”
小臻兒跑到牆根去,指著對面笑嘻嘻道,
“那邊……”
武馨安依言為她擺放好,
“這麼遠,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