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弘文夫妻因此是愁得半宿半宿的睡不著,之後武弘文卻是索性一拍桌面,
“罷了!這京城裡找不到,我便將安安嫁回杭州去,左右杭州富庶,又有不少老朋友在,總歸不會虧待了安安的!”
小程氏也道,
“安安嫁回杭州也好,那裡山好水好,生活也是富足,沒有京城這麼多達官顯貴,規矩也松泛許多!”
父母二人為武馨安憂心,她自家倒是不甚在意。
這廂在年十五元宵節前,孫望玉前來拜武弘文,武弘文對這溫文有禮的後輩極有好感,雖說覺著他不適合做大女婿,但喜他勤奮上進,又科舉失利卻是不急不躁,頗有些寵辱不驚的氣度,倒是對他越發悉心指點起來。
孫望玉來時送了年禮過來,武弘文讓人送到了後院,下頭人報給小程氏,小程氏正同女兒們坐在一處繡花,見狀便笑道,
“這孩子向來多禮,竟是送了這麼貴重的禮物!”
卻是琢磨著想法子還禮,武媛禎聽聞孫望玉來了,卻是眼珠子一轉,趁著小程氏同管事的說話,便悄悄兒拉著武蓮禎溜了出來,
“二姐,你這是要去哪兒?”
武媛禎應道,
“我們這陣子都在家中閉門不出,也不知錢家的事兒最後如何,孫家與程家聯著姻親,想來是聽說了些許風聲的,我去向孫望玉打聽打聽!”
武蓮禎點頭道,
“我也想知曉,那錢雯回去到底怎麼個說法,可是還有在詆譭大姐姐?”
二人這廂手拉手去了前院,守在武弘文的書房外頭,待得武弘文出來與管事的說話時,二人便偷溜進去,武媛禎探了一個腦袋往裡頭瞅,果然見孫望玉在書房裡提筆寫文章,
“孫家表哥……”
武媛禎招手叫孫望玉,孫望玉見是她便放下手裡的筆,過來行禮,
“媛禎表妹……哦……還有蓮禎表妹……”
二人向孫望玉行禮,武媛禎便問他,
“孫家表哥,過年時的事兒你可知曉了?”
孫望玉想了想點頭道,
“媛禎表妹,說的可是安安表妹……那件事兒?”
武媛禎點頭道,
“我們是想同你打聽打聽,這事兒後頭如何了,我們這陣子與程家斷了來往,也不知後頭如何了?”
孫望玉應道,
“此事我也不過聽了兩耳,卻是沒有細問,並不知後繼如何了……”
頓了頓卻是對武媛禎道,
“媛禎表妹,女子忌多舌多言,這類事兒聽過便罷,不要多打聽才是!”
武媛禎聞言一翻白眼,嘀咕道,
“我就知曉,問你這書呆子便要惹來一通訓,要不是……實在找不到人了,我才不會問你呢!”
孫望玉正色道,
“此事多說對安安表妹清譽有損,我等即是關心愛護她,便應為她著想,從此不提才是!”
武媛禎眨著眼兒應道,
“我就是關心大姐姐呀,若是那錢家人在外頭編排大姐姐呢,我可要打聽清楚了,也免得大姐姐吃虧!”
孫望玉搖頭,
“此事不提才是對安安表妹最好……”
二人說著話,武蓮禎卻是瞧見武弘文遠遠的自廊下走來,忙道,
“二姐姐,父親回來了!”
武媛禎見狀忙一縮脖子,
“罷了!問你這書呆子就是緣木求魚!”
說罷轉身跑開了,孫望玉卻是望著二人慌慌張張的背影點頭道,
“緣木求魚,媛禎表妹這四字倒是用對了!”
隔了三日,孫望玉又來了,卻是刻意叫了一名小廝傳話,約了武媛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