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惹這麻煩做甚麼?
吳玄洸連連嘆氣,嚴世蕃聞言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如何肯說,他是迫不及待要看著親眼看著陸炳死!
想著此事一旦成了,陸炳一倒,錦衣衛必要失勢,而東廠廠公黃錦早已是他們的人了,錦衣衛仗著陸炳壓在他們頭頂上作威作福久矣,趁這時機,黃錦必定會冒頭,藉著陸炳之死,將錦衣衛好好清洗一遍,裴赫便是首當其衝的一個,屆時只要將人一拿,往這府上一送,那麼絕色的一個美人兒,豈不是任他肆意而為了?
嚴世蕃一想到這處便止不住的興奮,又怕下頭人辦事不利,將大好的機會給弄沒了,便索性自己親自上馬,讓小廝帶了那帕子自己上門去毒陸炳,他就是想親眼看著陸炳中毒而亡,裴赫當場嚇得體如篩糠,那張小臉兒必定會白的十分好看,屆時若是他能識時務一些,求自己兩句,說不得自己當場便能想法子脫了他的罪,當晚上便能拉了美人兒回府,從此金屋藏嬌,快快活活的享用美人兒!
只嚴世蕃萬萬沒想到,那裴赫的婆娘也不知從何處殺了出來,手裡竟會有解毒之藥,生生將一個謀劃許久的大計給毀了!
他雖未說出當中緣由,那吳玄洸能做妙真子的大弟子,卻也是有顆七竅玲瓏心的,見嚴世蕃臉色一變,便隱隱猜出了其中蹊蹺,不由是連連跺腳,不過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埋怨嚴世蕃,只是道,
“小閣老,陸炳即是未死,又見小閣老親自現身,以錦衣衛的本事,追查下去必是能查到我們兩方已經聯手,我們還是要早做準備才是!”
那收賣週二之人便是他們的人!
妙真子倒是想將事兒都推給嚴世蕃辦,只嚴世蕃也不是傻子,推說那毒藥乃是妙真子親自配製,便應由他的人親手將藥交出去,也免得下藥時當中出了岔子!
妙真子知曉嚴世蕃是怕若是事情敗露,自己會全數推到他頭上,便派了自己的一名弟子出馬,卻是沒想到當真搞砸了!
我還要快些回去報給師父,讓他想法子滅口才是!
嚴世蕃聞言卻是冷哼一聲道,
“他們知曉又如何,今日姓陸的逃過一劫,卻不知還能不能逃過下回,你回去將此事告訴你師父,不必驚慌,陸炳便是知曉此事於我們有關,他沒有真憑實證又能拿我們怎樣……”
說到這處嘿嘿一笑道,
“他猜到了我們朕手,自是猜不到還有旁人與我們朕手,待我們再謀劃謀劃,下一回便讓那人出手,打陸炳一個出其不意,看他還能防得著幾回!”
吳玄洸心頭暗歎,
“已是打草驚蛇了,陸炳能穩坐錦衣衛指使揮之位多年,那就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下回再想尋這麼好的機會便難了!”
只他面上不好再說,嘴口應道,
“是,小閣老!”
這廂回到西苑將事情報給了妙真子,妙真子一聽氣得打翻了面前的丹盒,怒道,
“嚴世蕃……甚麼小閣老,不過就是個色慾燻心之輩!”
謀劃的如此周全,又在無心算有心之下,也能被他搞砸了,你讓妙真子如何不氣惱!
妙真子氣歸氣,卻不能不想著善後之事,將徒弟所言再在心裡理了一遍,臉色便是一變,目光陰森的看向吳玄洸,
“你說,那裴赫的妻子及時出現,倒了一杯茶給陸炳吃,便解了他的毒?”
吳玄洸點頭道,
“依小閣老的意思,那婦人手中必是有解藥,不知為何看出了我們的計劃,及時出現將陸炳救了下來……”
妙真子聽了雙眼一眯,
“她……哪兒來的解藥?”
今日暗算陸炳所用的毒藥,乃是妙真子當年在江湖上坑蒙拐騙之時,從西域來的一位番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