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的抽搐起來,老許見狀便問道,
“老爺、小姐,這倭寇頭子還審不審?”
實則他們審問倭寇,倒不為旁的,一為問出對方的同夥到底是不是有那周庸,以後事兒發了,也好做到心裡有數。二來想弄清楚他們這一行倭寇明裡暗裡到底來了多少人,還有多少人沒跟著藤原淳一出來,都在甚麼地方,之後也好尋過去,這斬草要除根,自然不能留了後患!
至於藤原淳一到中原目地為何,又同何人打交道,做了何交易,幾人都是一概不感興趣,問得多了反倒惹禍,如今即是從旁人口中得知了,藤原淳一這罪魁禍首問不問的,反倒是沒甚麼打緊了!
於是武馨安小手一揮,
“不用問了,把人給埋了吧!”
此言一出藤原淳一便是一呆,老許點頭,
“是!”
一彎腰便伸出蒲扇大的手往藤原淳一的後頸處抓去,
“嗚嗚嗚……”
藤原淳一身子不能動,眼見著小命不保就在眼前,嘴又被堵著,只能嗚嗚嗚的使勁兒叫喚,老許見狀扯了他嘴裡的破布喝道,
“死到臨頭了,你還叫喚甚麼,老實些便給你個痛快,若是不老實……”
說著話對著他一揮拳頭,
“老子有的是法子讓你慢慢兒死!”
藤原淳一嘴一得自由立時尖聲叫了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別殺我……”
淒厲嘶啞的聲音在深夜的荒村之中迴盪著,聽起來格外的滲人,
“你們別殺我……你們別殺我……我……我是藤原家族的嫡子……你們只要不殺我……我……我有多銀子給你們……別殺我……我給你們銀子……銀子!”
最後那“銀子”兩個字彷彿是從肺裡迸出來的一般,讓眾人以為他再叫下去,只怕是連胸膛都要給撕裂了,武馨安聽到“銀子”二字,終於有些動容了,她轉頭看了看金大夫,
“金叔,你看這事兒……”
金大夫人老成了精,想了想很是堅決的搖頭道,
“不成,他已經見過我們的臉,也知曉我的身份了,這個人決不能留!”
武馨安聞言很是遺憾的嘆了一口氣,對老許道,
“動手吧!”
到手的銀子飛了!
老許點頭伸手將地上的藤原淳一提了起來,
“別殺我!別殺我!”
渾身無力,披頭散髮的藤原淳一便如那待宰的母雞一般,不停的直著脖子尖叫著,那聲兒太過尖銳驚起了村旁密林中的鳥兒,嘩嘩飛起。
一旁的裴赫眉頭一皺,又將老許扔到地上的破布撿了回來,將滿是泥沙的破布又強行塞入了他的口中,
“唔唔唔……”
藤原淳一有口不能言,一雙眼瞪得似要凸出來了,老許提前藤原淳一走在前頭,裴赫默不作聲提了一盞燈籠跟著走在後頭,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荒村的深處,不說武馨安與金大夫在外頭等著。
卻說老許與裴赫提著人深入荒村裡頭約有兩百來步,來到村中的一處長滿了荒草的空地之中,將那藤原淳一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道,
“就這兒吧,這裡有一口井,把人殺了往裡頭一扔,只要我們不說,任誰都找不著人的!”
老許說罷便抽出了腰間的刀,便打算動手,裴赫上前一步低聲道,
“許伯,能讓我動手嗎?”
老許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裴公子生的斯斯文文,能下得了手?”
裴赫緊抿著嘴唇點了點頭,深邃的雙眼在燈籠昏黃的光照之下,漆黑的眼眸裡似是跳動著兩點火焰,
“許伯放心,我決不會手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