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小姐,多謝大小姐,勞您還記掛著小的傷腿!”
武馨安擺擺手,
“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她性子粗,不興溫順恭良那一套,但人仗義,倒是與下人們混得極好,這武府的一幫子下人,個個都仰慕大小姐那一身蠻力,又時時見面都有銅板兒賞下,因而每日裡通風報信甚是殷勤,這上上下下揹著小程氏那是相處甚是愉快!
武馨安在門前聽了一耳朵的八卦,這廂進去卻是徑直回了自家那院子,以付老夫人對自己的厭惡,想來她也不會派人來請自己出去見客,她何必巴巴地出去,在人面前討嫌,自是樂得清靜。
待到晚上武弘文回來,聞聽此事倒也是高興的,便對小程氏道,
“我們家在杭州除了一些同僚朋友,倒是當真沒有甚麼親戚,能有親戚走動也是好事,他們說沒說甚麼時候再來?”
小程氏應道,
“說是隔兩日專程來拜訪老爺!”
武弘文點頭,
“親戚間多走動自然是好事!”
小程氏摸了摸手腕上那新得的金鐲子,笑道,
“親戚多走動自然是好事的,妾身也請了兩位堂嫂過府說話呢!”
“嗯,你好好招待她們便是!”
武弘文點頭,想了想吩咐道,
“明兒晚上我不會回來用飯,你們不必等我了……”
“老爺明兒有應酬?”
“嗯……前頭倭寇的事兒下頭人出了大力,早說了要宴請的,一直不得空,如今趁著年節前請大家夥兒聚一聚……”
“是,老爺!”
小程氏很是放心的點頭,她跟著武弘文這麼多年,雖說是繼弦,又時常受那摳搜老婆子的氣,但最讓她得意的便是,夫君武弘文從未在外頭沾花惹草,夫妻二人相敬如賓。
這可是多少女人都羨慕不來的事兒,便是那府臺大人家裡後院也有三位小妾呢,在這杭州官場裡自己可是頭一份兒呢!
第二日武弘文果然一下衙,便同眾同僚下屬們一起去了樓外樓,那掌櫃的早得了訊息在門前相迎,
“武大人您勇擒倭寇立大功的事兒,滿杭州城裡傳遍了,小的們正想著大人幾時在店裡辦個慶功宴,好讓小店也跟著沾沾您的光,卻是左等右等直到今日才如願,今兒小的特意叫灶上的大廚精心預備了一桌酒席,包讓諸位大人吃的滿意!”
武弘文笑道,
“掌櫃的,休要胡說,小小功勞怎敢慶功,沒得讓人以為我好大喜功,肆意張揚,不過就是同僚們趁著年前小聚一場罷了!”
掌櫃的笑道,
“大人為我們杭州百姓除了大害,怎是小小功勞,依小的看正是應大書特書,記入府志才是,我們東家說了,今兒這一頓算他的,以謝大人辛勞!”
眾人聽了都笑,
“你們東家這馬屁拍的當真是好!”
掌櫃的陪著笑領了眾人上三樓去,
“這算得甚麼馬屁,諸位大人,為國為民辛勞勤勉,若不是大人們保了這一方平安,小店這生意怎能做的興隆,些許酒菜表一表小的們的謝意乃是應有之意,大人們且要放開心懷,好好吃喝才不辜負美酒佳餚和今兒這西湖的美景呀!”
眾人這廂坐下都指著那掌櫃的道,
“掌櫃的這般會說話,待會兒必要同你吃一杯酒!”
“小老兒乃是粗鄙之人,不會說甚好話,都是肺腑之言,大人們肯賞臉給小的,自然是要陪大人們吃上兩杯酒的!”
於是這各色菜餚流水般的上來,又有上好的二十年紹興花雕奉上,眾人初時還端著架子,待到掌櫃的敬了眾人一杯酒,便退下之後,那包房的門一關,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