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嫋應道,
“官府的人是在四處搜查,又到處捉拿可疑人等,可那倭寇浪人功夫太高,一般的衙役如何能抓得住,現下官府正發下告示,徵集江湖能士又或是民間鄉團、家丁護院等,說是隻要抓著人了,便賞銀五千兩!”
“賞銀五千兩?”
武馨安聞言心頭一動,
“你是說五千兩銀子捉倭寇,一個還是兩個?”
知嫋點頭,伸出一根指頭比了一個“一”字,
“一個倭寇五千兩,兩個就是一萬兩……”
武馨安聽了不由一喜,雙眼灼灼閃光,
“那……我若是去捉了倭寇豈不是可以得這五千兩銀子了?不對……說不得是一萬兩……兩萬兩銀子!”
捉上十個八個倭寇,那豈不是發達了?
知嫋一聽小臉立時由白轉黑了,
“大小姐,您這莫不是還沒睡醒呢,您……怎麼捉得著倭寇?”
“我……”
武馨安剛要應話,想了想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嘿嘿一笑道,
“我自然是說著玩兒的,倭寇那般厲害,我躲還來不及呢,又怎麼會去捉呢!”
知嫋性子單純聞言便信了,點頭應道,
“您這樣想便對了,這夜裡可是千千萬萬不能再出去了!”
武馨安眨著眼兒,一臉的老實本份樣兒,點頭應道,
“放心,我可膽小了,可不敢出去了!”
當天晚上,兩個提心吊膽的丫頭半夜裡悄悄到大小姐的閨房裡看了看,見武馨安果然老老實實睡在床上,互視一眼都鬆了一口氣,出得房來悄悄說話道,
“看來大小姐是真被嚇住了!”
“能不嚇著麼!”
知嫋拍拍胸口道,
“慢說是出去了,這在家裡待著都不安生,也不知倭寇會不會摸進來……”
說著還似模似樣,一臉害怕的左右四顧,杜鵑見她那煞有其事的模樣,只覺著後背一陣陣的發涼,提著燈籠的手都不由抖了兩抖,氣道,
“呸呸呸!你可少胡說,我們家可沒那麼倒黴!”
二人這廂回去房中壓了燈睡下,一夜無話不提。
這府裡一夜平靜倒是不說,第二日武誠又傳了訊息回來,說昨兒晚上又有一戶人家的小姑娘被害,也是被人姦汙之後,砍下了腦袋和四肢,死狀亦是一樣的悽慘,連著兩晚有姑娘被害,這杭州城裡是人心惶惶,流言四起,有不少人都說這倭寇浪人乃是色中惡魔,尤其喜歡欺辱未成年的小姑娘,不但姦淫還要在臨死前百般折磨,待到人痛苦不堪時才砍下腦袋……
這流言是傳得有模有樣,實則也是十分貼近事實了,便是武弘文這做刑名的老手也做如是想,更不用說平常百姓了,他這廂特意又派了武誠回來,
“老夫人,夫人,我們爺說了,家裡的小姐們千千萬萬要留意,晚上丫頭婆子輪班,必要留一個值守的,切切不可懈怠了!”
付氏與小程氏聽聞又死了人,那也是驚加驚,怕上加怕,小程氏名下四個女兒,除去最小的還太小,還有最大的不是自己親生的,老二和老三可是與那被害的小姐差不多大的年紀,更何況老二生得花容月貌,在這杭州城中也有些名聲的,若是讓那倭寇色魔聽去了……
小程氏是想都不敢想,武弘文那處吩咐是派了丫頭婆子二人,分值上下半夜,她便加了雙倍,要四人輪值上下半夜,想了想還是覺著不妥當,便吩咐道,
“把二小姐和三小姐都搬到我的院子裡來!”
左右武弘文不在家,索性便他們娘幾個一起睡,自己的孩子自己瞧著才放心些!
又想著女兒要小心,兒子也不能馬虎大意了,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