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後院裡兩位姨娘便被“請”到了,這二位一個姓肖一個姓孫,卻是從未見過武馨安,見著這婦人領著一干子壯漢上門,都是嚇得不成,肖姨娘便問,
“你……你是何人,為何要私闖民宅?”
武馨安冷著臉上下打量她們一番,
“我乃是夫人孃家的師妹,今兒上門特來拜訪你們家老爺,你們家老爺不在,便只好請二位姨娘出來相見了……”
頓了頓問道,
“誰是肖姨娘啊?”
那個子高些的,瞧了一眼身旁個子矮些的,武馨安便瞧向那矮個子的肖姨娘,見她二十出頭的模樣,倒是生得有些姿色,武馨安當即便沉了臉,
“孃家人上門,你們便是這麼待客的麼?”
肖姨娘見這情形不好,忙應道,
“夫人,我們……我們乃是賤妾之身,不好出面待客,如有怠慢還請您見諒!”
武馨安點了點頭,
“算你還知禮,即是知曉自己賤妾的身份,便應知你所生的兒子,乃是庶出,庶出之子形如奴僕,你們家將奴僕奉為主上,實在有背綱理倫常,徒然惹人笑話!”
肖姨娘聞言咬唇,卻是低低應了一聲,
“這……這也不是妾身的主意,是我們家老爺……”
“你們家老爺也是個沒腦子的糊塗蛋!”
武馨安一聲暴喝,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砰……”
“來人呀!我瞧著我那師姐治家確實不嚴,竟是令得小妾都如此放肆不知禮,把她們給本夫人押到院子當中跪著,那許坤甚麼時候回來,甚麼時候她們再起身!”
說罷兩邊護院如狼似虎的揪著兩個姨娘便如揪小雞一般,將人給按到了院子當中,讓二人跪到日頭下面,這二人立時哭叫起來,
“你……你又不是我們許家人,憑甚麼管我們許家的事!”
武馨安聽了哈哈一笑,
“我不是許家人,可我是你們夫人的師妹,代她管管你們自然使得……”
說罷眉頭一挑看著二人道,
“兩個賤妾出身的東西,我是打也打得,罵也罵得,便是打死了你們,上了官府也不過賠銀子了事,你們可要試試?”
那二人見武馨安架勢不是說假的,不由嚇得身子一抖,都不敢說話了。
話說這時節的秋老虎最是毒辣,那兩位身嬌肉貴的姨娘,跪在院子裡不出一個時辰,便是汗如雨下,雙眼發花,武馨安見狀緩緩移步出來笑道,
“這才一個時辰便受不住了,許坤不回來,你們就跪著吧,今日不回來跪一日,明日不回來跪兩日,他一直不回來,你們便跪死在這裡,讓他回來給你們收屍!”
二人聽了都是花容失色,那姓孫的姨娘忙道,
“夫人啊!這事兒可是與奴婢無關啊,老爺要休妻的事兒,都是肖姨娘攛掇著老爺做的……”
這廂顧不得肖姨娘橫眉怒目,轉頭瞪她道,
“憑甚麼你兒子上位得便宜,倒讓我跟著受罪,我兒子可是半分沒得著好處的!”
說罷爬行兩步,到了武馨安身前,
“夫人啊!不關我的事兒啊,”
武馨安低頭看她,
“即是不關你的事,你將你們老爺請出來,只要你們老爺肯出面見我,你們自然便無事了!”
孫姨娘猶豫半天,才一咬牙,
“老爺……老爺從後門出去,說是報官去了!”
“哦……報官啊,那好啊……本夫人就等著他報官!”
武馨安聽了哈哈一笑,又坐回了正堂之上,看了看天色,
“這算著時辰也該到了吧?”
說話間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