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點了名要的,你們務必活捉他!”
“是!”
“好朋友?”
裴赫聞言是眉頭一皺,又想起景王那怪異的笑容來,立時隱隱猜到了某種可能,不由是心頭一陣噁心,一張臉越發冷如寒霜了,
“讓殿下那好朋友就別做夢了!”
說話間他自己反倒是先出了手……
裴赫年紀輕輕就入了錦衣衛,且一直官居高位,又手握權柄,真正要他動手的時候並不多,因而他一直都是深藏不露,不單是外界,便是錦衣衛中諸人,都以為這位由醫入武的千戶大人,只會幾手粗淺的防身功夫,根本談不上內家外家的造詣,因而到得今日裴赫才有了大展身手的機會。
只見他修長的身子,如鬼魅一般在這狹小的船艙之中,神出鬼沒於眾人之間,方寸之間盡顯步法精妙,手持刀劍的景王府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又或是耳邊風聲響起,剛舉起刀劍,循著方向砍去時,卻是手上一空,輕飄飄不著半分力氣,裴赫早就不知轉到何方去了。
倒是自己突然腰腹處一痛,低頭看時,只見得軟甲都被割開,腰間一道長長的傷口正在往處狂飆鮮血,
“啊……”
有人後知後覺的慘叫一聲倒地,不多時十來人便已有四五個倒在了地上,景王在一旁看著,不由是大驚失色連連指著艙中叫道,
“快轉身,他到你身後了!”
“左邊!左邊!蠢貨!”
只他的聲音還沒有裴赫的身法快,往往他指點那人,反倒要分神聆聽,中招更快了!
待得這十來人都倒在地上,裴赫衝著景王一笑道,
“殿下,您這到底……是哪一頭的呀?”
景王見狀是又驚又怕,可他沒那本事拿下裴赫,便衝著外頭又大叫了一聲,
“你們是死人嗎?還不快來相助本王!”
說話間有人便閃身進來了,裴赫定晴一看,竟是一對長得一模一樣的雙生中年男子,生得青白瘦長的馬臉,身體也十分高挑細長,四肢亦是如此,看著便那那麻桿兒上安了兩手兩腿一般,這二人相貌相同,行動舉止十分默契,進來時各出左右手腳,竟好似一個人一般。
景王見得二人進來,立時指著裴赫道,
“替本王將他活捉嘍……”
頓了頓咬牙獰笑道,
“不要傷了他的臉,打斷手腳便可!”
左右那人看中的是他的臉蛋和身子,把手腳打斷了,說不得還更方便行事!
“是!”
那一對雙胞胎同時應了一聲,聲音不分前後高低,便如一個人發出的一般,這廂上來的同時便是左右手揮出,裴赫見狀冷哼一聲,卻是身子不進反退,退了兩步令得二人的拳頭落空,那一對兄弟一招失手,齊齊伸出另一隻手又直衝著裴赫的胸口搗來,裴赫也是左右手抬起,同時一甩,只見得十點寒芒,從他十指之中飛出,那一對兄弟見狀是臉色一變,這時節要退已是來不及了,卻是齊齊往前一挺胸,
“噗噗噗……”
那十點寒芒是一點兒不少,全數射進了二人的身體之中,只聽聲音,並未扎入皮肉之中,那二人嚯嚯一笑,其中一人扯開前襟的衣裳,露出裡頭穿的軟甲來,
“還有沒有……再來點兒!”
其中一個衝著裴赫得意的笑道,裴赫也是冷冷一笑,
“我那銀針乃是特製的,裡頭針筒中空全數灌了毒藥的,你們身上的軟甲最好是最厚實的那種,要不然只需破上一點兒皮肉,我那藥可是見血封喉的!”
那二人聞言臉上的顏色就是一變,心中暗道,
“有這銀針紮在身上,誰知曉會不會磕磕碰碰,若是動作中銀扎扎破軟甲劃到了皮肉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