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到了午時便要消失不見,知曉他是去陪武馨安了,那滿腔的情緒好似尋到了一處宣洩的地方一般,她悄悄尾隨著裴赫出來,卻是沒有幾步便被裴赫甩掉了。
她也沒有洩氣,知曉命婦們都在何處哭喪,這廂過來一處一處的找,果然到了這處偏殿之外,聽到裡頭隱隱傳來了說話聲,這夫妻二人躲在殿中,親親熱熱的說話,武馨安的聲音清脆,裴赫的笑聲低沉渾厚。
上官婷不用看,也能想像得出來,裴赫那張在外人面前冷若冰霜的臉,面對著武馨安時笑容就如那春日暖陽,百花盛開一般,
“為甚麼她就能得到夫君的鐘情?”
不由心頭嫉恨更盛,正要一腳踢開門進去,卻沒想到他們二人竟攜手出來了!
武馨安目光冰冷的看著她,
“你有也好,無也罷,與我無有半分干係,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的!”
“胡說,明明就是你,若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再沒法子生孩子?”
武馨安聞言與裴赫對視一眼,她沖天翻了一個白眼,
“走吧!”
卻是再不想同上官婷糾纏,夫妻二人繞過她匆匆離開,上官婷心知裴赫這是定要回轉乾清宮的,便又堵在了他回宮的路上。
果然,裴赫送了妻子迴轉,與上官婷又在路上相遇,裴赫遠遠看著她便是一皺眉,只如今這情形不宜與她多做糾纏,便想改道而行,卻沒想到上官婷緊走幾步上來,
“裴大人,妾身有幾句話要同裴大人談……”
她見裴赫一言不發毫不理會,又追了兩步,
“我們做個交易,你若是能助我再生下一個孩子,我便有一樁富貴送你!”
裴赫聽了只是冷笑一聲,扭頭就走,上官婷急了,上來兩步便要伸手拉他,被裴赫身形一閃快速的躲開,上官婷發狠道,
“你若是再不止步,我便立時大叫裴赫對我無禮!”
裴赫聞言終是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一眼上官婷,
“夫人倒是真敢想……”
話剛說完,他那一雙利眼,便見著那廊柱後頭有素白袍角一閃,如今這宮裡人人都是白衣,可腳下能蹬了蟠龍紋短靴的人可只有一個!
裴赫目露嘲弄的看向上官婷,
當真是天作孽猶可活,自作孽就真不可活了!
“夫人想同裴某做甚麼交易?”
上官婷見他終於肯開口詢問了,不由大喜,
“我知曉你們錦衣衛在全城搜捕嚴世蕃,他在何處……我可以告訴你!”
此言一出,不光是裴赫眉頭一挑,連那柱子後頭的人也不由自主的動了動,袍角在柱後又是一閃而沒,毫無察覺的上官婷道,
“我知曉嚴世蕃在何處……我與你做個交易如何?”
“甚麼交易?”
“你想法子讓我再懷孕生子……”
裴赫聞言一聲冷笑,
“夫人當真是看得起裴某,昨日裡下官奉裕王殿下之命為您把過脈了,您的身子當初生產時虧損太過,已經沒有法子孕育子嗣了!”
上官婷恨恨道,
“若不是當初你夫人給了我虎狼之藥,我又怎會到如此境地?”
她這話一出,柱子後頭的人又動了動,裴赫見狀面上現出氣憤之色,
“夫人可是忘記了,當初是您不信王妃請來的接生嬤嬤,派了您那侍女偷偷出王府,到裴某府上求救,拙荊才一時動了惻隱之心,私入了王府救您一命,到如今您卻是倒打一耙怪上拙荊了,早知曉有今日,當初拙荊便不應救你,任你生產時一屍兩命,也少了今日的冤枉!”
上官婷即是敢強辭奪理,那就早想好了應對之辭,立時也是一臉憤恨的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