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天子腳下也不會有山匪強盜之類的,因而侍衛少些便少些吧!
要不然,以當上官婷為何能如此順順利利進出王府數次?
嚴世蕃生活奢靡,光是嚴府裡伺候自己的下人侍女就有數百之眾,他是萬萬想不到這大慶朝堂堂的王爺,生活如此“節儉”!
這廂眾黑衣人簇擁著嚴世蕃一路殺到了花園外頭,卻見得裡頭燈火通明,人聲喧譁,竟是還在吃著酒!
嚴世蕃冷笑一聲,自己一馬當先領著人便邁步進去了,他一進去,身後的眾黑衣人立時四散開來,各自尋找有利的地形。
嚴世蕃立在這頭,卻見得隔著一個大池子,過了石拱橋便能見著對面的廳堂之中,裕王高坐主位,正與眾刑部的官員一起猜拳吃酒,裕王顯是喝高了,一向整潔的儀容早亂了,頭上的冠也歪了,袖子也高高擼起,前襟也解開了,喝得是面紅脖子粗,瞪眼張嘴大叫大喊,倒是好不快活!
這廂嚴世蕃領著一幫子人闖進來,早吃得雙眼發花的眾人初時都沒有發覺,還是裕王身邊的大太監馮保一眼瞧見了這幫子人,
“哎呀!”
他一聲驚叫,衝著眾人指了那幫子黑衣人,大叫道,
“刺客!有刺客,來人啊!保護王爺!”
可這時節眾人的酒已是有八九分了,聽了馮保的話,個個的腦子都轉得慢了些,一時半時沒能回過味兒來,半晌才回過味兒來,往那外頭瞧,倒是正在一旁躲酒的武弘文,聞言蹦了起來,
“刺客!哪裡來的刺客?”
他衝過來順著馮保的手指方向一看,也是臉上變色,
“為何那領頭之人,我竟瞧著如此熟悉!”
他們這頭亮,外頭黑一時瞧不真切,只見那領頭的人已經緩緩步上了石橋,轉到了燈光照亮之處,看那胖大的身形,不用他扯掉臉上的黑布,只需看露在外頭的一隻眼,武弘文便已經認出他來了,不由失聲叫道,
“嚴世蕃!”
這一聲“嚴世蕃”竟是比那一句“刺客”還醒酒,這廳堂之中就是一靜,眾的酒意立時就退了三分,紛紛仔細這麼一打量,又有好幾個驚呀道,
“果然是嚴世蕃!”
“小閣老!”
“哈哈哈……”
領頭的嚴世蕃聞言哈哈一笑,指了那叫自己小閣老的人,說道,
“刑部的周顕,好好……這世態炎涼,人心不古,嚴某人離了京城之後,不少人明裡暗裡都是直呼嚴某人大名,倒只有你還記得叫一聲小……閣……老,就憑這三個字兒,待會兒留你一個全屍!”
眾人聞言都是臉上一陣發白,裕王此時也是酒醉了幾分,見著嚴世蕃在此不由也是大吃一驚,
“嚴東樓,你怎麼在這裡?”
嚴世蕃嘿嘿一笑,上前兩步,裝模作樣行了一禮道,
“聞聽得裕王殿下喜得麟兒,嚴某特意千里迢迢趕來恭喜王爺!”
裕王目光掃過他身後的一眾黑衣人,便知曉他這是夜貓子進宅,不安好心,裕王性子懦弱,膽子也不大,不過總歸這麼多人當面,又自己怎得也是天潢貴胄,不能失了顏面,當下是深吸一口氣,強笑了一聲應道,
“東樓真是太客氣了……”
說罷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即是如此,還請東樓到席上吃酒!”
這廂轉頭便對身邊的馮保道,
“去,吩咐灶上再做一席好菜,今兒小閣老駕到,怎得也要好好招待一番的!”
說著還對馮保眨了眨眼,馮保會意知曉裕王這是讓自己去召集人手,他卻怕離開自家主子身邊,主子爺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便不用活了,當下不由面露躊躇之色,嚴世蕃見狀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