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的死角,這樣能夠不斷逼得對方改變應對的姿態,直到露出破綻。
路夢卻對他的意圖視而不見。
他只是提著布袋,靜靜地站在那裡。
“武士……”路夢開口,“以你的實力,在聯合城裡也算得中上了吧,何必要跑到沙克王國來呢?”
以實戰等級衡量,一個正式武士起碼也有50級。
還是那句話,實力的梯度是金字塔形的,雖說這距離頂尖的強者還只是中段,但他已經超越了周圍的大多數人。
黃俊沉默了一下。
“你沒有去過聯合城,你不知道,那裡真正有用的東西只有兩件東西。”
“血統和開幣。”
“一切的權力……都是順著這兩樣東西流傳的。”
話音未落,他突然暴起,腰中打刀騰躍而出,直刺路夢的後心。
黃俊也很奇怪對手為什麼沒有跟上自己的動作——或許是人家不想落入敵人的節奏,也可能是單純經驗淺薄、意識不到。
然而這本來就是陽謀。
如果你不作出應對,那就等同放任敵人進入身後的死角。
這個曾經的武士一直都沒有完全拔刀,就是為了把出鞘瞬間的極速刀鋒,留給必殺的一刺。
他的刀一直都很快。
黃俊的主家曾經帶著他去和競爭對手談生意。中途話不投機,對方手下的武士竟是從桌底抽出一把忍刀揮向他的主家。
上一刻雙方還彬彬有禮,對向端坐,互相敬酒。
下一刻酒杯裡就濺滿了殷紅的血漿,如同墨一般化開。
不過,倒下的不是黃俊的主家,而是對方和那個武士。
因為黃俊比他們更快,他的打刀藏在酒樓侍女的裙底——會談期間,他看似狎暱,實則手掌一直緊握刀柄。
當衣裙撕裂的一剎那,黃俊也割開了兩人的喉嚨。
華麗的布料與鮮血翻飛。
這是很早之前的往事了。
回到雷霆競技場上,黃俊刺出了同樣快的一刀。
刀沒有慢下來,他很欣慰——這說明自己的心也還沒有完全變老。
不過就在刀尖將要刺到對方後心的前一刻,黃俊的手腕一翻,讓打刀偏離了幾寸。
這樣便不會貫穿心肺,最多隻是切開肩胛肉。
一直以來自己都不是因為仇怨而殺人,都不過是主家的任務罷了。
現在黃俊已經從主家脫離出去,來到沙克王國只是想過普通的生活,沒必要再招惹人。
他也不喜歡殺人。
而且,黃俊他們偷偷打聽過。
這個路北遊好像還是個武器匠師,也算值得交好。
讓他受傷拿不起武器、知難而退就夠了。
“錚!”
一聲厲響。
印入黃俊眼簾的不是紛飛的血花,而是他自己那張帶著詫異的臉。
一邊還透出打刀受力彎曲的倒影。
‘鏡子?’他下意識想到。
……不對!
那是一把足有兩掌寬的長刀!
布袋被利刃撕開,露出烏金色的刀面,光滑如鏡。
正是這寬闊的刀面在最後一刻前死死抵住了刀尖。
路夢的速度確實比不上黃俊,然而他只需要準確捕捉對方出手的時機就夠了。
——那就是剛才話音中換氣的一剎。
足以後發先至。
路夢倒負長刀,微微偏頭。
黃俊正好對上了他的視線,突然覺得那眼裡藏著的光似乎比刀鋒還要冷硬。
還沒等到這位武士反應過來,路夢單手下壓。
刀面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