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一個融資的人有500元的自有資金,那麼他最多可能透過經紀公司借入500元,然後買入價值1000元的股票,若是這些股票下跌到500元或者一個比這個數字高一點的數字時,經紀公司可能就要強行把這些股票賣掉,否則他們就會承擔風險。
融券也是同樣。
當然,經紀公司必須是做市商。
林家輝之所以要這麼問,就是要找出廖承德在日本股市大跌時期做空的那些股票,必要的時候可以做些風險對沖。
“什麼?五億?你聽誰說的!”
廖承德神經一下子給觸動了,他最不願意提到的數字就是五億,這使得他的聲音甚至有些顫抖。
聽到廖承德的聲音變了,林家輝就是一喜,心想事情差不多是真的了。“市場上都這麼傳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先說的……”
自小就生活在華夏文化中的廖承德深深明白一個道理,這個道理也曾差點讓他付出生命的代價,那就是人怕出名豬怕壯。雖然香港號稱是個法治社會,但越是這種地方越是可怕,因為要遵循程式,講究證據,很多黑社會才有存活的空間。
要是在華夏,再大的黑社會勢力都可能因為高層的一句話而一夜間覆滅。
曾經有這麼一個故事,說的是一個在北方盤踞多年的黑幫,勢力很大,簡直可以用滔天來形容,其犯罪組織覆蓋了好幾個省,就連廳、副部級別的某些官員也可能和他們有關聯。
就是這樣的一個組織,因為頭目肆無忌憚地在高速公路上衝撞了領導人的車隊,隨行人員的一句話引起了領導人的警惕,結果在不久以後,從燕京直接來了警察部隊,在不聲不響間將這個團伙一網打盡。
相比之下,香港的某些大盜甚至持槍搶劫,因為無法被目擊者辨認出來而不能伏法,儘管全社會都知道是他乾的,但是警方就是無可奈何的行為簡直弱爆了。
深知事情重要性的廖承德趕緊闢謠:“怎麼可能?我的錢都是放在你們那裡,怎麼還會有其他資金呢!”
“可是……”
砰!
廖承德掛了電話。
可他的內心並不平靜,甚至還很惴惴不安。這件事非同小可,往大的方面來說,極有可能引起亡命之徒的再次覬覦。
可他要向外界澄清,到底多少人能相信還要大大地打上一個折扣。
思來想去,他也沒有想出一個好的辦法,只好向遠在內地的鐘石求助。
不知不覺間,鍾石已經成了他的某種倚仗,或許廖承德自己也沒有發現,但事實就是這樣。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鍾石先前佈置的苦心。
首先,鍾石的所作所為大部分都是掛在鐘意的名下,他本人則深藏在後面,而且一旦露出半點不好的苗頭,立刻就將它消滅在萌芽狀態。
就好像上一次偷拍事件,鍾石在第一時間聯絡了社團的人,銷燬了所有可能流傳出去的八卦雜誌,而後,鍾石透過某個途徑,收購了那一家雜誌社。這麼一來,足以確保訊息半點不會洩露出去。
“解鈴還需繫鈴人啊!”
當鍾石聽到這個訊息後,淡淡地說了一句,渾然沒當一件太大的事情。
鍾石也曾考慮過這個事情,他知道,自己的資產很快就會暴露出去,與其讓媒體主動曝光,不如自己首先披露出來。
對此,他已經有了全盤計劃。
“對啊!”電話那頭的廖承德想了半天,這才明白過來。(特別感謝書友心晴_28、滄桑漢的打賞!)
(幾句題外話:一個國家由人治到法治是需要過程的,香港地方小,平均受教育的程度高,因此很容易進入一個清廉法治的狀態。反觀臺灣,人口基數是香港的幾倍,地方也大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