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和緩,平身躺在玉砌的龍床上,朦朧中翻身突然觸到手邊有一溫熱光滑的活物,霎時驚醒,“誰!”
話音未落,文景年已然刷的拔下懸在帳邊的長劍揮向龍床,寒光凌厲的鋒鏑直刺床帷,幾乎同時的,有女子恐慌的尖叫聲乍然響起。
文景年揮去的長劍在聽到尖叫聲時驟然頓了下,‘啪’地一聲,屋內亮白如晝。
“怎麼是你們?!”
文景年驚愕地望著床上兩個衣衫不整,滿臉驚慌失措的宮女。
“皇上,皇上饒命!”兩個姿容尚佳的宮女雙雙從床上跌爬下來,伏跪在地,面色蒼白顯是嚇得不輕。
守在外頭的小德子聞聲跑進來,一見這情景頓時嚇得譁然跪地,磕頭如搗蒜:“皇上!皇上息怒!她們兩個是被派來伺候皇上的。”
“伺候朕?”文景年秀眉緊皺:“有她們這麼伺候的麼,半夜不安寢跑到床上來擠朕?”
“皇上尚未大婚,奴才是怕皇上夜裡空虛,才,才特意安排她們來寥解皇上寂寞的。”
文景年有些明白過來,臉很快漲紅:“小德子,你不經朕的允許擅作主張,這剛升的內宦副總管你是不是不想再當下去了!”
小德子頓時嚇得面如土色:“哎喲!皇上息怒,這可不是奴才的意思,是……是太后的意思啊。”
文景年不可置信地道:“母后的意思?”她皺眉兀自站了會兒,才道:“你們都出去吧,朕不需要。”
“皇上是不是瞧不上這兩個?外面還有好幾個候著呢。要不要……”
“朕通通不要,全都出去。”
“是,奴才遵旨。”
次日清晨,已是新皇登基大典的前一日了,宮裡執事的太監和宮女按照總管的吩咐,各自奔波著做最後的籌備,朝中的禮官昨日已對皇帝宣讀了登基大典的禮儀,今日又忙著進宮來給皇帝誦讀大婚該行的規矩和禮儀。
長壽宮裡,皇太后與前來請安的凌雪華一道坐了,正用著茶水點心談聊著,外頭經通報跑進來一個太監,上前俯首與太后低聲說了幾句,太后聽完,面色頓然一滯,她想了想道:“來人,擺駕蓬萊宮。”
太后攜著凌雪華帶了一眾侍女來到蓬萊宮的時候,正見到禮官捧著碩大的金本禮冊恭立在一旁,不見皇帝的蹤影,幾個司服捧著禮冠上前解釋,陛下正在試穿大典的禮袍。
正言語間,只見幾個宮人俯首躬身自側室步出,中央簇擁著剛換好繁複禮袍的皇帝,緩緩走出來。
文景年出現的一瞬間,候在外面的兩排宮女幾乎全部凝滯了目光,如痴如醉,就連禮官和司服等也俱是目瞪口呆。
倒是太后滿眼的讚歎,“皇上真是人中龍鳳,天子光輝啊。”她微笑著轉頭看向凌雪華,見她目光微閃,略有些不自然,不由一頓。
“母后,您怎麼過來了?”這時文景年已經走了過來。
太后想起來意,便屏退了左右,殿中只留下了皇帝和自己。
“皇上,聽說你昨天把侍寢的宮女都給撤走了?”
文景年一頓,臉上有些許不自在:“嗯。”
太后略停頓了下,才接著道:“皇上登基,乃是國之大幸,大婚立後,更是雙喜臨門。也是哀家沒有考慮周到,皇上大婚在即,早該差遣懂事的侍女服侍皇上,以寥解‘風情’。”
太后說得並不隱晦,文景年臉上頓時有些紅,微移目光道:“朕有韻曦就夠了。”
自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