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一方面她迫不及待地想向唐韻曦坦白身份,這樣就可以真實的自己來面對她,坦然地追求她,不用每天活在偽裝之中。可另一方面,她又很踟躕,女子之間的感情畢竟有些驚世駭俗,若是到時唐韻曦無法接受,說不定兩人就連現在這樣的相處也難以維持了。
自從決定向唐韻曦坦陳身份開始,文景年就漸漸地不再願以男子的身份去對待唐韻曦,這讓她覺得是一種欺騙,以至於大婚後她一直都在努力地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只有這樣她才能剋制住自己想親近她的想法。
文景年靜靜坐在石凳上,趁著唐韻曦轉頭看向湖心的時候,不禁低了頭,臉上的笑容略有些苦澀。
長壽宮
太后抿了口茶,緩緩放下了杯子道:“唐大人,哀家今日冒昧將你召來,實是有要事想要請教。”
唐宗賢見太后屏退了眾人,神色甚是謹慎,心裡不覺有些緊張起來:“不敢,太后有事,請儘管吩咐下官。”
“唐大人,哀家是想知道,皇后入宮前可曾……”太后頓了頓,斟酌了下措辭,續道:“你可曾將她許過什麼人家?”
“沒有沒有,下官從未將女兒許過別人。”若真要說是許了,也只許給過曾經還是皇子的文景年,唐宗賢聞言先是一驚,忙解釋道。
“如此,倒是怪了,”太后眉頭略皺,唐宗賢小心翼翼地問道“太后,莫不是曦兒她沒有伺候好皇上?”
太后沉思片刻,才看向唐宗賢,低聲道:“唐大人,你與哀家既是親家,有些事哀家也就直說了,皇后怕是至今未與皇帝圓房。” ;說出這話,太后臉上一時也有些尷尬。
唐宗賢聽了臉色驟變,一時驚訝地說不話來, ;“這……”
太后嘆了口氣,意味深長地道:“唐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應該知道皇家不比普通百姓人家,皇嗣對於皇家一脈來說是至關重要的,皇帝現在年輕,一心寵愛皇后,處處遷就,可若是皇后不能早日產下皇嗣,這後位怕也未必做的安穩……”
唐宗賢臉色不太好看,太后的話只說到這裡,但是接下來的意思他心裡可是明白的很。無所出對於女子來說堪比‘彌天大罪’,現在皇帝后宮裡尚只有曦兒一人,待日後立了新的妃嬪,那他恐怕擔心也來不及了,唐宗賢額角有冷汗下來,暗道曦兒怎會如此不懂事,他皺著眉頭轉念又想到什麼,臉色不由更沉。
太后看他臉色變了又變,也不急,只端坐著喝茶,一語不發。半響,唐宗賢才拱手拜道:“今日多謝太后提醒,下官知道該怎麼做。”
太后點點頭:“唐大人明白就再好不過了
42暗布
唐宗賢回到府中就徑自去了書房;他在大摞的書架前兀自站了會兒,才伸手撥開堆積地密密實實的書冊,在靠牆處取出一個掛鎖的木匣子來。
半月前他去季家探望正愁雲慘淡的季正;受謀逆之罪的連累;二皇子所有的女眷子嗣都進了廷尉府;這罪名若是下來了倒還好些;可是皇帝暫時還沒有說要如何處置,廷尉府便將人一直在那兒拘著。季正這段日子因為這件事弄得焦頭爛額;擔心季池瑤在裡邊吃苦,好說歹說好不容易尋了個機會;忙忙地就託人送些東西進去;唐宗賢卻比他細心周密很多,想著季池瑤如今生命攸關,處事必是小心謹慎,派人去廷尉府送東西總歸要取些季池瑤能辨認的物事,否則以她現在的處境,怕是收了也不敢用,這個木匣子也是那時候無意中發現的。
唐宗賢坐在椅子上,看著匣子中的物事,一面想著太后說的話,面色分外沉重,兀自出神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管家的聲音:“老爺,秦家老爺在外面候著要見您。”
唐宗賢眉頭略皺,將木匣子裝好放進抽屜裡,道:“讓他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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