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搖了搖頭,這也太過於奇幻了一些,如果他現在對別人說從這幅書法上,感受到了王羲之的筆意,那估計不會有一個人相信,但是,這他所能想到的,唯一能解釋這種現象的理由。
悟真道長都能從山崖上跳下來,而毫髮無傷,這描摹王羲之的文字中,有些筆意,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非常奇怪罷了。
看著這幅書法,陳逸無奈一笑,如果鑑定術能夠再多五百年,或許他就能夠鑑定這件書法的資訊,也能夠知道這裡面所存在的一些秘密,只是現在,也只能透過他自己的分析,來進行鑑定了。
想了想,他覺得自己現在所能做的只是繼續研究,研究這幅書法所用的絹,包括上面的墨,透過這些分析出其大概的年代,究竟是唐代還是唐代以前的。
之後,再進行一段時間的臨摹,看看能不能感悟到其他的東西,如果到最後真的沒辦法,他覺得要帶出去讓高存志或者是他的師傅鄭老看一看。
畢竟這些老道士雖然懂得一些古物知識,但是絕比不上大半生都在古玩上進行研究的鄭老。
依靠眼力無法分辨,還有一些科學儀器可以藉助,就不相信,不能挖掘出這幅書法的秘密,陳逸點了點頭,只能先這樣決定了。
之後,陳逸將那幅絹本書法收了起來,然後看著自己臨摹的這幅書法,這根本不像是臨摹的,上面的筆意雖然只能看出些許,但與他的也是大有不同,他的飄逸是帶著一種平和,而這書法上的飄逸,卻是一股超然物外的自然隨性,可以說正是王羲之的筆風。
因為他的平和是在繪畫書法或者是泡茶中所獲得的,如果他隱居山林,在此道觀中居住數年,那麼他的書法中,也會擁有著這一種超然物外的風格。
一個人的經歷,代表著他的繪畫書法的風格,就像八大山人一樣,是明代皇室王孫,明代滅亡後,國毀家亡,心情悲憤,落髮為僧,其一生對明忠心耿耿,以明朝遺民自居,不肯與清合作,性格也是變得孤傲不群,憤世嫉俗。
這種經歷所造成的性格,在其畫作上完全表現了出來,其所畫的花鳥,魚蟲非常誇張,形象也是極為突出,有時甚至將鳥,魚的眼睛畫成白眼向人,來以此表達他心中的一些情緒,其山水畫中,也是多取荒寒蕭疏之景,剩山殘水,可謂是墨點無多淚點多,表達他對明王朝的眷戀。
而臨摹術,所擁有的作用,便是讓他感受到原作者心中的感情,還有畫作書法中的一些感悟,就像是他臨摹自己爺爺的八百里秦川圖一樣,透過臨摹術,彷彿看到了自己爺爺心中感受到的風景之地。
透過普通的臨摹,或許無法讓人完全擁有其他名家的一些風格人,但是透過他所擁有臨摹術,卻是可以做到。
想到這裡,陳逸忽然開懷大笑了一聲,不管這書法中究竟有什麼秘密,哪怕他永遠都發現不了,但是這幅書法,能夠帶給他的作用卻是非常之大,能夠透過這書法間接感受到王羲之的筆意,這恐怕是其他人永遠無法做到的事情,因為,在這個世界上,王羲之的真跡,已經不復存在。
現代大多書法家,所臨摹的不過是後世書法名家自己創造出來的新的黃庭經字跡風格而已,其中或許擁有著王羲之的一些筆意,但恐怕,更多的是這些名家的風格。
哪怕每一次只能感悟些許,次數多了,他所書寫出來的字跡,裡面所擁有的王羲之筆意,就會越來越多。
將這幅臨摹的書法也收了起來,陳逸拿著兩本書,來到了桌前,藉助著煤油燈觀看著,沒想到有一天,他能夠親自體驗這古代的挑燈夜讀是什麼滋味。
只不過書是古代的,房屋也是古代的,這人和油燈卻都是現代的,看了一會書籍,陳逸便吹滅了油燈,關上窗子,緩緩睡去。
第二天,他依然早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