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給我說清楚!”
王怡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嚇的一哆嗦。
見她只知道哭泣,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盛淮將目光轉向一旁的小廝,他是一直跟在盛百川旁邊的書童。
“你來說!”
“回……回老爺,小人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日少爺從酒樓裡出來,便興高采烈地說這次考試有把握了,回府後取了一大把銀錢。”
“他取了這麼多錢,你會不知道?”盛淮一臉嚴厲地看向王怡。
“我……我知道,他只說看上一臺好硯,我想著都是為了讀書,便……便支給他了。”
盛淮惱怒她的愚笨,他往常一直喜歡她的小意溫柔,可是如今一旦碰上大事,便全然沒了主意。
終究不是世家培養出來的貴女。
盛淮略帶厭惡地掃了她一眼,便擺手讓他們都出去,自己想一人靜一靜。
可他從午時坐到夜幕降臨,派出府外打聽訊息的人什麼也沒打聽到,只知曉盛百川被抓進了大牢,負責此事的人都三緘其口,什麼都打探不出來。
他連晚飯都沒有胃口吃,便讓下人準備馬車去拜訪同僚,可他接連去了好幾家同僚的府上,不是家中無人,便是無暇接待他……
這是同他劃清界限,不想被他牽連。
連續吃了幾個閉門羹後,盛淮也不免感慨世態炎涼,可是無論是為了什麼,他都得將兒子救出來。
他知道,最好的,最能夠救他盛家的人,只有一個。
於是次日盛淮一大早便守在了陸府的門口。
他也不知曉他在門口等候了多長時間,等他被迎進府中的時候,便見陸幼卿已然坐在主位上等著他。
不知為何,盛淮總覺得陸幼卿的表情似是早有預料,她似是早便設好了陷阱等著他踏進來。
這種直覺莫名其妙,且篤定。
他的心開始不斷地往下沉,沉到深不見底的懸崖,連一早便準備好的話語都忘記該如何說出口。
陸幼卿淡漠且深邃的眸子望向他,緊抿的唇微微上揚,那弧度幾不可察。
但盛淮卻從中感受到了對他的嘲弄與蔑視。
“我知曉你為何而來,”陸幼卿嗓音低沉,“我也可以明確告知你,此事我的確可以辦。”
盛淮心猛地一跳,還未等他開口,陸幼卿便打斷了他。
“問題在於,我為何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