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果然不出殿下所料。聖上的旨意已經下來,將江泉縣與平山縣劃到涼州,作為殿下此次戰功以及貢獻圖紙的嘉獎。”侍書恭敬地立在一旁,看著那個負手而立的女子。
“我的父皇啊。”晉陽望著窗外的繁花似錦的紅梅,華美的容顏卻冷似一塊冰雕,語氣似嘲諷又似悲哀。
窗外的白雪無聲地落下來。
侍女垂下頭,唇緊緊抿著。
殿下在外出生入死,九死一生卻還抵不上一個小小的平饒縣。
“無妨,本宮的目的本就是江泉與平山,讓追風帶著我的令牌帶人將那裡圍起來,切莫讓他人察覺。”
相對於富饒的魚米之鄉平饒,離它不遠的江泉縣與平山縣就過於貧苦,窮鄉僻壤,很多地方都寸草不生,也許對於其他人而言,那是燙手的山芋。
但是於她而言,那裡有她真正想要的東西。
她以平饒作為幌子,言說她喜歡平饒的風景秀麗氣候溫和,請求父皇封賞,他果然忌憚如斯,生怕她在那裡謀劃什麼,而是將相隔不遠的江泉縣與平山縣劃給了她。
“殿下,錦州那裡有信傳來。”
“念!”
“秦陸二人已決意追隨殿下,年後會隨顧家主一同前往涼州。另:瑤池仙浴日進斗金,前景頗好,顧家主已然決定明年在其他州開此分店。”
原本冷似冰霜的晉陽聞言,輕聲道:“看來他不光種田頗有神異,還是個聚寶盆。”
侍書見她心情似是好轉了些,將剛剛送到的書信雙手呈到她面前:“殿下,隨之而來的還有顧家主給殿下的私信。”
晉陽抬手接過,侍書看見她的嘴角略微彎了下,也就是那一下,華美綻在通透光中,拂去了冬日冷意。
“殿下,若是等顧家主知曉,城門口那一場刺殺……”
正在看信的晉陽,抬眼輕飄飄瞥了她一眼,語氣中帶著幾絲威脅:“讓他們把嘴封好。”
基本自小差不多同長公主一同長大的侍書難得起了玩笑的心思,提醒道:“即便我們不說,日後顧家主還是會看到您身上的傷疤的,她早晚還是會知道的,到時候怕是她會生殿下的氣呢?”
晉陽何嘗不知曉她定會氣她自作主張,以身犯險,估計還會心疼地掉眼淚。
抿了抿唇,半晌後才輕聲道:“本宮知曉,到時自會同她坦白。”
侍書側過頭偷偷彎了彎眉眼,心中由衷地為殿下感到高興,如今殿下也終於有能找到治她疼愛她的人了。
……
秦珂同陸幼卿收拾好了行李便趕回了清河村,不過此時已經是冬月,路上趕路沒有來時好走,而且冬日日短,晚上黑的早。
故而多花了一天的時間才回到家裡。
馬車還沒走到家門口,初一十五它們早就嗅到了熟悉的味道,遠遠地跑過來迎接他們。
陸幼卿一下車,便被初一它們撲了個滿懷,尾巴搖的跟蒲扇一樣。
“好啦好啦,我們回來了。”
陸幼卿哪裡受得住它們這麼撒嬌,感覺溫熱的舌頭舔舐著她的手掌,又癢又溼,笑著摸了摸它們幾個的頭。
小的時候它們還能膩在她懷裡,如今愈發長大,體型都到了她的腰部,她已經抱不起來它們了。
好不容易將幾個小傢伙安撫好,她才能得空抽身出來。
指揮著韓七將馬車的行李搬下來,陸幼卿扭頭對李南喬道:“你離家多日,你娘肯定會掛念你,先回家瞧瞧去吧,也在家裡多歇息幾日。”
李南喬也確實掛念,自出生後,她還從未離家這麼久過,她也便不推辭,拿起自己的包裹先行歸家了。
陸幼卿先安排歸家事宜,秦珂則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家中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