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不忍,遙遙狠狠的捏了捏手心,一改之前的怒氣,滿目祈求的扶著若兒的素手,定定的凝視著眼前不見任何情緒的若兒:“若兒,或許無情比無痕更適合,但無情畢竟是女子,況且你真的忍心讓無情小小的年紀再次陷入僵局麼?”
若兒的臉終究在遙遙的話語中愈發的蒼白,頭腦一片暈眩,她自知她虧欠無情是何其多,雖然從小無情的身邊有那麼多人的照顧,可她明白無情對她的依賴。心不受控制的絞痛,缺乏母愛的感知如洶湧的海浪拍擊著內心,脆弱的神經幾近崩塌。
“若兒,難道你還想無情的心內多添一絲蒼涼麼?”遙遙眉宇糾結,對於動容的若兒更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雖然祭天已成,如今的無情已是天靈國的皇上,但內心還不住的希望若兒能想想辦法。
對於若兒的才智,她是相信的,而如今或許只有若兒能想出辦法,遙遙微微的喟嘆一聲,感受著若兒的輕顫,微微搖頭,眸中的水色將蒼老的面容更襯托的憔悴。無奈道:“若兒,雖然遙姨不知道無情為何會替無痕祭天,但是遙姨瞭解無情的性情,除了關於你意外,恐怕無人能讓無情如此動容,甚至犯下生死大忌,難道到此刻,你還無動於衷麼?她是你的孩子呀,你怎麼能忍心……”
眸中的晶瑩終究在重力下重重的垂下,哽咽的喟嘆,從無情出生後的幕幕徘徊於心間,多災多難的病情不說,只為若兒的一眼,哪怕放下小小的生命,遙遙哽咽的抽泣,一個小小的孩子的經歷如此之多,如此的早熟,到底誰對誰錯。
涼風徐徐,仿若透盡骨髓深處,絲絲涼意環繞心間,到底身冷,亦是心冷,早已辨不清,蒼綠的樹葉唰唰作響,在幽谷中徘徊的搖擺著身姿,一如若兒輕顫的身子,搖搖欲墜。
若兒緊咬著櫻唇,垂首斂眸,此刻內心的軟弱與疼痛壓抑的窒息,眸中漸感酸澀之意,素手捏緊在捏緊,似乎要把胸腔內的慌悶全部捏出般,更最終以是無力的鬆手。
暗夜下的景陽宮此刻燭火搖曳,御花園內的晚宴終究在華麗而奢華中落下帷幕,百官祝賀聲連綿不絕,各個洋溢著喜悅之情,唯獨北堂毅軒一臉漠然的俯視場下百官看,眸底的糾結被冷漠所替。無情更是毫無心緒的端坐高位,垂首難熬心中的掙扎與內疚。
夜宴散,如今單獨面對眼前挺拔而立的北堂毅軒,小心肝再次猛烈的撞擊著胸腔,如心佇立一側,對於今日祭天時發生的事情,更是驚愕無比,然心底更多卻是擔憂,然此刻眸中更是閃著熊熊怒會,雖然她不希望無痕登基為皇,可她更不願意看到如此的結果。
“無痕你有什麼話說?”如心的怒意高漲的瞥了眼此刻畏首畏尾的無痕。胸腔內的沸騰隨著出口的話語如得到解脫般,難掩的怒意。
“我,我只是不想當皇上。”無痕糾結的揪著衣角,心猛烈的跳躍著,面對眼前的陣仗,更是驚恐垂首,不安的往角落退去。
“當初為何不說?”如心緊緊握緊拳頭,憶起當時她進宮時的情景,胸腔內的怒氣再次淤積。
“說了也沒用,小娘親鬥不過他的。”無痕吞了吞口水,驚恐的抬眸瞥了眼北堂毅軒後再次怯弱的垂首,等待著暴風雨的發作。
北堂毅軒猛然一怔,對於無痕毫不思索的栽贓,更是眉宇深蹙,當初的決定的確倉促,但他卻並未否認,難道他在他心中就是這麼不可理喻,居然用這種把戲偷龍轉鳳,他可知現在的情況有多麼糟糕。
“無情,為何你要這麼做?”北堂毅軒壓抑著胸腔內的怒氣,垂首瞥了眼同樣怯懦垂首的無情,心中的怒意還是控制不住的提聲。
“我,我……”無情抬眸,一臉委屈,眸中閃著靈動的晶瑩,欲言又止的視線徘徊於怒火中的如心與北堂毅軒之間。
“無情,小娘親知道你想來不會如此做?但這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