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床前站著一個穿著怪異服裝的小丫頭,然後看見房間裡的擺設完全古色古香。什麼香爐啊,帳幔啊,竹箋啊——尤為醒目的是牆上掛著一把青銅古劍,劍長三尺,一道寒光冉冉,令雲襲的目光不敢對視。
這是哪裡?拍戲嗎?
雲襲一骨碌坐了起來,感覺額頭火辣辣地疼。用手一摸,頭上竟然纏著紗帶。她問那小丫頭:“我怎麼到了這裡?這是哪裡?你穿成這樣在做什麼?”
丫頭低頭道:“回小姐話,您是被歐陽王爺狩獵時救回來的。這裡是歐陽王府,這是歐陽王爺的房間。可兒正在侍候您。”
“啊?歐陽王府?我不是演員,你就別說臺詞了,這到底是哪裡?”雲襲感覺怪怪的,尤其是丫頭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老是盯著自己的睡衣。
“回小姐,這裡就是王府,歐陽王府!”丫頭撲哧一笑。
怎麼可能呢?現在都稱呼國家機構為人民代表大會;國務院;中央軍事委員會等。首要領導為主席,總理——這又怎麼冒出了個王府來?敢情我真到了拍攝基地。
雲襲要下床來,被丫頭一把按住。
“小姐,您千萬別下床。我們王爺吩咐過,讓您好好休息。等他回來後帶您去見一個人。”
雲襲不由皺起了眉頭:“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既不是什麼小姐,也不會演戲,更不認識你們傢什麼王爺,憑什麼要我等他啊?”
“這——。”可兒似乎很為難,不停地揪著寬大的衣袖。
雲襲趁機溜下床,忽見自己睡衣的一粒釦子開了,露出了裡面粉紅色的文胸,心裡不由大驚。她盯著可兒:“你動過我的睡衣?”
“啊?!”可兒睜著無辜的眼睛,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雲襲跌坐在床沿上,恨得銀牙緊咬:該死!難道在我睡著時,導演濫用了齷齪的手段?額頭一陣跳疼,雲襲只覺得怒氣噴頂。
“你們導演在哪兒?我要去找他理論!”
“哎,小姐小姐,您別——。”可兒慌得拽著雲襲的手亂叫。
雲襲可不管那麼多,她甩開那可兒的手,往一間貌似出口的房子跑了過去。
暈!這房子怎麼一間比一間大啊?出口呢?怎麼連一個人影也看不到?雲襲轉了幾個房子,頭都大了。這滿眼皆是雕龍畫鳳的房子,哪裡才是出口啊?這拍攝基地咋這麼大?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靠近雲襲,雲襲嚇了一跳,回過頭來。
“你——?”雲襲又一陣眩暈。
來人也是一身古裝打扮。淺綠色的緞子長衣,像三月裡剛剛綻開的綠芽。一雙劍眉直插鬢角,英武俊朗挾著一股書卷氣,眼睛深邃得似一汪海水,透著寶藍色的純淨。他拿著一支竹笛,臉上掛著*攝魄的笑容,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雲襲。
真漂亮!到底是演員。雲襲的心掩不住“噗通噗通”地亂跳。
他是哪位演員?娛樂版好像從沒報道過這個人。哦,也許他剛剛出道。他這麼有型,以後一定會紅的。不如現在找他籤個名,也不枉自己來過一場。
雲襲想著,臉一紅,眼睛垂了下去。她伸出一隻欺雪賽霜的手,盯著自己的腳尖輕聲問:“請問,您是演員吧?您能不能給我籤個名?”
那人湊過來,驀地抬手將雲襲的下巴托起,盯著她的眼神答非所問:“你從哪裡來?”
雲襲的心一陣狂跳,臉倏地又紅了。她垂下眼簾輕聲道:“我是湖南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到了這裡。我想回去,可是你們基地這麼大,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出口。您能不能告訴我,這兒的大門在哪兒呀?”
那人鬆了手,擰著眉頭:“湖南人?湖南是什麼地方?”
暈!你是不是中國人啊?怎麼連湖南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