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林花?”年輕人想了想。“好像有,我去找找。”
年輕人從一開始就是作為助手,作為學徒跟著林大夫。林大夫有什麼藥材,沒人比他更清楚。
不一會兒年輕人拿了一包香林花出來,“只有這麼點了,還都是碎的。”
林大夫的藥材存貨不多,有時都需要在眾人停下休息的時候,沿路採集一些用得到的常規草藥。
難民嘛,不能要求太高。有個同身為難民的大夫跟著隊伍已經不錯了,物資從來就不用奢侈,連飯都吃不飽。其他東西怎麼可能會有剩餘。
雲夏拿到香林花,將它放到了地上。
年輕人笑著說:“嘿,小娃,你是大夫嗎?”
雲夏跟著笑。“我是巫女。信不?”
年輕人笑著搖搖頭,顯然不信,至於為何他會拿出香林花給雲夏,是看在她知道香林花這個名,拿出來讓她瞧瞧的。
可以說年輕人這是跟雲夏玩呢,誰讓雲夏這會兒就是個小女孩,而且還長得細皮嫩肉地,和難民營裡的孩子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所穿衣服土了點,完全像是大戶人家的孩子。
所以年輕人對敏敏爹說:“嘿。大哥,這孩子不是敏敏,哪裡帶來的就放她回去,她家裡人該著急了。”
敏敏爹沉默不語,一雙眼盯著雲夏,年輕人搖搖頭,“大哥,你家敏敏已經走了,還是你親自埋葬的,我勸你還是看開了,別再亂抱別人的孩子了,別人家的孩子也是人家的心頭肉,你失去敏敏都這樣了,別人失去孩子不同樣著急嗎?大哥……”
年輕人嘰嘰呱呱地,又開始勸導敏敏爹了,這些話他說了不止十幾次了,每次敏敏爹因抱走別人的孩子而被追責的時候,年輕人都會說教一番。
說教的功夫,年輕人嗅到了花香。
他一低頭,只見那包碎成渣渣的香林花,竟然成了新鮮的,還是整齊的一朵朵香林花,香林花獨有的香味飄了出來,很濃烈,很香。
再看雲夏,她閉著眼,嘴巴一張一合間,聽不清她在唸道什麼,然而她此時手指靈活地做著解印的這一切,正是做著某種儀式。
乖乖!她還真是巫女呀!
年輕人有點呆,有點吃驚,正是這時那些病患突然就痛苦地掙扎起來。
雲夏睜開了眼說:“待會從病患口中爬出來的蟲子,記得都給踩死了!”
話落,恰好有東西從林大夫的口中爬了出來。
說它是蟲吧,更像是小青蛙,不過看的仔細了,可以發現,它比青蛙乾癟多了,扁平的如同樹葉的身體,表面是小青蛙表皮的花紋,看似是青蛙的大眼睛,那還是紋路,整個就是把青蛙的形象畫在了表面。
蟲子爬出林大夫的嘴,腿腳一蹦,和青蛙一樣蹦蹦跳跳的就想逃走,敏敏爹抬起的腳踩了下去,碾紮了下,抬起腳,那蟲子已經被壓出內臟體液了,深深陷入了土裡。
緊接著就是一陣亂了,更多的蟲子鑽出來,三個人一陣亂踩,那蟲子靈活的很,還跳得高,費了年輕人和雲夏一番功夫,結果大部分被敏敏爹一個人解決掉了。
這就是習武之人和平常人的差別。
雲夏一股屁坐到了地上,說道:“讓大家快搬離這裡,離大河越遠越好,也不要再到大河裡挑水了,我猜測就是大河出的問題。”
地上的那包香林花和包著它的油紙都化為了灰燼,地上的那些咒文構成的陣法在土面上顯而易見,雲夏一腳踩上去,將這個用她血畫出來的陣法給毀掉了。
病患終於都閉上了眼,不再傻呆呆地望著河的方向。
年輕人問雲夏:“你真的是巫女?你也太……年輕了。”
雲夏笑:“我不僅是巫女,更是受天神眷顧的幸運神女。”
雲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