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議的事情。就憑這個,徐明龍便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至善仔細盯著林逸,一言不發,卻突然連連嘆息。林逸雖知道他決無惡意,但還是覺得十分別扭。“大師?”林逸忍不住道。
至善似乎嚇了一跳,回過神來,嘆道:“你果然是林向榮的——兒子。七分像你母親,三分像你父親。既有你母親的嬌弱美貌,也有你父親的瀟灑英氣。如果你是個女孩的話,怕要美過你母親嘍。”林逸被至善的這番話說得有些難為情起來,低下了頭,想起了自己的母親,又有些傷心起來。
“大師,您可見到過我師父?”徐明龍走上前,恭敬地說道。他深知師父跟他的關係非常好,而他們此次下山後的目的也都相同,所以有此一問。
至善斜瞥了一眼徐明龍,表情忽而變得有些奇怪,但隨即不屑地說道:“你就是一鶴的徒弟吧?小子,你怎麼那麼的不濟啊,連一招都接不了,簡直就給你是師父丟臉嘛?”
徐明龍沒料到至善會冒出這麼一句話來,一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心中卻頗覺不服氣。
“那是大師你武功太高了。在我們這個年紀,武功能到徐明龍這個地步的,江湖上也不見得有多少人。”林逸看了一眼徐明龍,道。
“哼,他跟其他人比有什麼用,他可是一鶴的徒弟!他的武功,跟你就差了一大截,甚至比我那蠢徒弟都要弱。這不是丟他師父的臉是什麼?”至善還是不給徐明龍留一點情面。
徐明龍仔細想了想至善的話,也覺得很有道理,不由得對自己十分失望,沮喪地低下了頭。此次跟師父出來跑江湖,原本欣喜之極,卻不想受了如此多的委屈。所遇之人,除了龍門五鼠之外,都比自己強出許多。他不由得開始感嘆自己的渺小無力。但是,他亦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習好武功!
林逸也看見了徐明龍沮喪的表情,便急忙差開話題說道:“大師,你剛剛說到您的徒弟,他在哪裡啊?”
“他啊,他在——”
忽然,後面傳來幾聲“師父!”“師父!”一個衣著華麗的俊俏年輕人提著兩個行囊呼哧呼哧地朝他們跑過來。“哈哈,這次只比我慢了半個時辰,有進步啊。”至善喜道,用力拍了拍徒弟的肩膀。
“多謝師父誇獎。”徒弟也顯得十分興奮。
徐明龍看著這對師徒,一老一小,一個蓬頭垢面,一個英俊瀟灑,一個衣裳破舊,一個衣著華麗,簡直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哪裡有一點像師徒?看著看著,不覺有些好笑,沮喪之情也淡了許多。
至善似乎看穿了徐明龍和林逸的心思,一本正經地說道:“他就是我的徒弟張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們不像師徒?呵呵,我告訴你們,老和尚我一生邋遢慣了,現在是想改也改不了了。但是我可不能苦了我的徒弟,總得讓他穿得體面一點吧,不然別人會說我虐待徒弟!我生平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誤會了。”
一邊讓徒弟穿得這麼華麗,另一邊卻讓他拿著自己的包袱拼命地追趕自己,他的行為當真是自相矛盾,古怪之極,徐明龍不明白師父怎麼竟會跟他成了至交。
突然,至善忽然將兩隻袖子一揮。林逸和徐明龍以為他又要發功,不禁同時後退了少許,紮好馬步,運勁準備抵抗勁風。誰知吹來的只是一陣清風。至善哈哈大笑,說道:“娃兒門不要緊張,我坐下來的時候習慣甩甩袖子。來,你們也過來坐!我有話跟你們說。”
徐明龍和林逸相視一笑,一齊走上前,就坐倒在地上。
至善的神色忽然嚴肅起來,說道:“恩,你們兩個也知道,我這次下山是為了調查我少林弟子不斷被殺一事。一鶴搶在我前面,先正式拜訪了龍曉雲一次,卻沒有見著人,接待的人說是有事不在龍門總壇,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幾天以後,我也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