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誰都看不到的地方,一場場風浪已然掀起。
“看來諸位貴賓已經知道了,沒錯!這就是一件烈國最古老的祭器,市面上根本不可能出現的珍寶。事先提醒諸位,擁有它,就相當於擁有與其價值同等的危險,如果不是真正的強者,是沒有資格擁有它的!”
主持人開始在場內煽風點火,其實在烈國的勢力根本不可能伸到永國,這樣說只是為了凸顯其珍貴价值。
“請諸位貴賓仔細看,這件祭器有三顆神火結晶,這是舊帝國崩潰時期的風格,我可以負責任地說,即使在烈國,也絕不可能找出五件以上相應的祭器!請回憶一下十二年前,當時的烈國皇帝花費二十八萬金幣從雷國買回了一件流落在外的祭器,而那件祭器只不過有一顆神火結晶而已!我們這次拍賣,底價也僅僅只有二十八萬金幣,每次加價不少於一萬!”
咚地一聲,小錘落下,各個貴賓間上面顯現出的數字瘋狂變化,一時間,會場變得如霓虹燈一般多彩絢麗。
外加主持人不斷煽動者參與者的情緒,很快價格就突破了四十萬。
貴賓間的門也在這個適當的時刻響起來了,程鐵軒和仇無衣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彼此都清楚,好戲現在才剛剛開場。
只要願意,仇無衣可以隨時做出一張生人勿進的冷酷面孔,掛著這樣一張臉,他走到了大門之前。
“誰。”
人要冷酷,必須話少,表情少,所以仇無衣將說出的字刪減到了極限。
“客人,我們拍賣場的老闆有請,希望能與您二位商談一下拍賣之後的保衛細節。”
門外響起了一個年輕的聲音,彬彬有禮,挑不出一點毛病。
“稍等。”
仇無衣裝作要和程鐵軒商量一下的樣子,事實上也的確在商量,只不過是把事先安排好的臺詞相互像演戲一樣說了一遍。
“既然是主人有請,那就卻之不恭了,帶路吧。”
程鐵軒從仇無衣拉開的門中笑著踏出一步,輕輕扶了一下眼睛的邊框,外面白衣人大約有五十名左右,而且還夾雜著兩個紅衣人,這兩個紅衣人的身上隱隱約約冒著一層電光般的烈氣。
仇無衣立刻判明單是這兩個紅衣人就不是自己能夠應付的,而且還有一個拖後腿的程鐵軒在。
“不要靠近。”
戲必須演得像,仇無衣對帶路的白衣人不帶任何感情地命令道,充滿懷疑與不信。實際上他曾經聽程鐵軒講述過,大拍賣場雖然控制在聶福這樣的黑道手中,信譽卻一點不差。
“遵命,二位請。”
白衣人鞠了一躬表示歉意,向著其餘的人比了個手勢,剩下的人立刻沿著牆壁站成了兩排,而他也向後退了好幾步,之後才轉身帶路。
程鐵軒跟在白衣人身後,而仇無衣在不遠處跟隨著他,將全身的殺意肆無忌憚地放了出來,雙眼也變得銳利如鷹,警戒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
在程鐵軒的演技指導下,仇無衣放開了孤鷲之翼,將其還原成了披風形態,而在程鐵軒所戴著的流風耳飾加持之下,風力巧妙地吹到孤鷲之翼上,將其吹得迎風飄舞,著實有幾分冷酷煞星的氣質。
對於這一切,仇無衣只能板著臉在心中苦笑不止。
“哈哈哈!真是英雄出少年!想不到兩位貴客這麼年輕!”
拐角處忽然響起蛤蟆鳴叫一般的怪笑,在幾個紅衣人的簇擁之下,一個肥胖,禿頂的中年人咧著滿口金牙的大嘴,像遇到許久不見的親人一樣伸開雙臂,任誰都知道,他就是聶福。
“不要靠近!”
仇無衣厲聲一喝,銀色的殘影從指間飛出,嚓地一聲從聶福眼前劃過。
“住手!”
距離仇無衣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