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斐似乎知道，儘量配合，她怎麼玩都一聲不吭，有時候過份了也只是揪揪她的耳朵提醒她。

也許對她還有些愧疚，是他幫她選了那把弓。

其實就算他不選，朝曦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也會主動站出來，只是沒人告訴她罷了。

&ldo;沈斐，你不要有心結。&rdo;朝曦反過來安慰他，&ldo;元軍那麼可惡，不知道殺了多少大順的人，還搶老百姓的東西，我身為大順的一份子，能幫上忙其實很開心。&rdo;

沈斐默默看了她一會兒，突然笑了，自個兒把被她解開的衣裳系回去，拍拍手讓人送來一碗麵，&ldo;朝曦，我打聽過，如果沒有弄錯的話，你的生辰應該是今天。&rdo;

他將面推到朝曦面前，&ldo;我親自做的長壽麵，就當給壽星祈福。&rdo;

朝曦眨眨眼，有些不敢置信，&ldo;專門給我做的嗎？&rdo;

沈斐失笑，&ldo;你過生辰，當然是專門給你做的。&rdo;

朝曦鼻子一酸，彷彿有什麼丟人的東西要掉下來，&ldo;沈斐，我從來沒有過過生辰。&rdo;

她什麼時候出生的自己都不知道，師傅也不知道，稀里糊塗每回都記錯她的年齡，以為她已經二十有幾，要不是朝曦自個兒記著，怕是也以為自己二十好幾。

&ldo;以後都會有的。&rdo;沈斐矮下身子，在她額頭親了一口，&ldo;壽星可以許個願望。&rdo;

朝曦連忙閉上眼，雙手合十許願，半響才睜開眼。

沈斐好奇問道，&ldo;許的什麼願，說出來聽聽？&rdo;

朝曦點頭，&ldo;可以欺負沈斐一輩子。&rdo;

沈斐改口，&ldo;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rdo;

朝曦錯愕，&ldo;那你還讓我說？&rdo;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ldo;哦，你故意的，咋這麼壞呢？&rdo;

經不住用拳頭錘他胸口，她的小拳頭可不是誰都能接得住的，沈斐捂住心口，痛咳兩聲。

朝曦有些緊張，&ldo;怎麼了？沒事吧？&rdo;

沈斐搖頭，&ldo;沒事，快吃你的面，再不吃要涼了。&rdo;

朝曦好不容易過了一次生辰，有人給她做長壽麵，怎麼可能等涼了再吃，迫不及待端起碗，恨不得一口吞下，連碗一起，吃得太急，有些湯灑到脖頸處，沈斐耐心的給她擦去，完了去倒酒。

&ldo;朝曦，我敬你一杯。&rdo;修長白皙的手拿了酒杯給她，朝曦完全拒絕不了，那酒有些烈，聞著便一股子刺鼻的味道，朝曦蹙眉，&ldo;這酒……&rdo;

&ldo;怎麼了？&rdo;沈斐看她，&ldo;你不想喝嗎？&rdo;

朝曦連忙搖頭，杯子拿在手裡，仰頭一飲而盡，沈斐笑了笑，長袖遮面，跟著將酒喝下。

有了一杯便有第二杯，第三杯，朝曦好像喝了小半壺，還是一壺來著，反正腦袋越來越暈，眼皮越來越重，經不住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

沈斐喊她，&ldo;朝曦，不能在這裡睡，會著涼。&rdo;

朝曦也知道啊，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今兒這麼困，居然在桌子上就睡了，可她完全控制不住，人還有些意識，能聽到沈斐說話，但是做不了回應。

隱隱約約似乎感覺沈斐將她抱在床上，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不知道去幹嘛？響起了越來越遠的腳步聲。

沈斐出去了。

這麼晚他出去做什麼？

朝曦意識越來越模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