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忙活完灸舞后都有些尷尬,一時都沒出聲。只有火苗嘶嘶的聲音。慕容莎遞過半條大烤魚:“吃點東西吧。這魚我撕著吃的,沒弄壞呢。”
柳佩接過了魚,這真是一尾大魚,都不知道慕容莎瘸著腿怎麼弄到的。她滿臉狐疑地看了看慕容莎,說了句“謝謝”就大吃了起來。吃過魚,柳佩的體力恢復了不少,精神也好多了。她給灸舞換了塊毛巾,然後看向慕容莎:“你怎麼弄的?怎麼會在這裡?”
慕容莎抬頭看了看四周的山:“我是被人推下來的,幸虧我有異能,只是摔壞了腿。我醒來後就找到了這片水源,抓了這條魚,正打盹,你們就來了。”
柳佩也抬頭看了看,天啊,這麼高,這麼陡的山,真可以算是懸崖峭壁了:“誰推的你?”
“康成。”慕容莎為了遮掩自己的情緒,又往火裡添了一根柴,“我當時正心慌意亂,又遇上了康成,和他打起來了。他打不過我,就耍詐把我推了下來。你們呢?你們怎麼也在這裡?不像是摔下來的啊。”她打量著完好無損的柳佩和並沒有脫胳膊斷腿的灸舞,好奇地問。
柳佩搖搖頭,也往火裡添了一根柴:“我們是為了逃命進了一條密道,從密道里出來就到了這裡。”她簡單地把慕容莎離開灸舞兄弟後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慕容莎聽著聽著一個勁地往火裡添柴,動作越來越快。
“小莎姐姐!”柳佩擔心地叫了一聲。她本來是很氣慕容莎的,現在卻開始同情她了。
慕容莎終於停止了添柴,傷心地哭了起來。
柳佩也有些難過,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沉默了很久,覺得必須要問點什麼了:“現在怎麼辦啊?這裡連一點訊號都沒有。會有人來救我們嗎?”
慕容莎擦了擦眼淚:“我原打算就在這谷底住上十天半個月,等腿好了再想辦法回去。”
“可灸舞他等不了啊!”柳佩著急了,“他得看醫生。”
“我知道。所以得另外想辦法啊。”
“遠端傳音入密好不好?我們以前用過的。”
“不行!這裡到處都是山,傳音入密根本送不出去。”
“那怎麼辦?我們怎麼樣都沒關係,可是灸舞……”柳佩也要哭了。
“我們現在都有損耗,只能好好休養一晚,等天亮了再說。”慕容莎無奈地說道,她讓灸舞枕著自己的腿,然後也靠著火躺了下來。
柳佩也有些洩氣地在灸舞身旁躺了下來,累了一天的她很快就沉沉睡去。
金時空,丁小雨在自己帳篷裡翻來覆去睡不著。雖然這幾天的旅行已經很累了,而明天還答應了大東他們要去更加遠的地方,但他今天就是無法安然入睡。小風扇嘶嘶地轉動著,更加讓他心情煩亂。他很不喜歡這種煩亂的感覺,這讓他覺得灸舞不太好。他爬了起來,鑽出了帳篷,來到了灸舞的帳篷外。
雖然灸舞回去了,可他的帳篷卻照常每晚燈火通明,這樣,能讓小雨覺得有種灸舞還在的錯覺。小雨站在灸舞的帳篷外,望著裡面透出的燈光出神。灸舞回去已經有段時間了,到現在他都沒收到灸舞的信,每次修來的時候,他都滿懷希望,可每次得到的卻總是修的搖頭。現在連修也來得少了。關於這點,小雨很難過,就好像真的被灸舞遺忘了一樣。他也很想給灸舞主動去信,卻又不曉得該寫些什麼。或許灸舞也是如此?
小雨伸手拉開了灸舞的帳篷,看著裡面發呆:裡面的所有擺設都沒變過,只是他今天也為灸舞添了一臺小風扇。他鑽進了這頂帳篷,坐在了灸舞的睡袋旁,他好像看到灸舞就坐在他旁邊,在喊他“哥”……他伸出手想碰一下灸舞,碰到的卻只有空氣。他苦笑了一下,但願灸舞沒有什麼事才好。他希望灸舞能好好的,哪怕真的把他遺忘了也行,只要灸舞能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