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的說道:“我姐姐已經試過一次,現在就落得這樣——當然,她是咎由自取,我一點都不覺得她有什麼冤枉的。可是我,如果我行事不當的話,會不會也——”
我笑道:“所以,你就要行事恰當才行了。”
“怎麼做,才算是形式恰當?”
“不做。”
“什麼?”
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詫異的看著我:“不做?什麼都不做?”
“嗯。”
“那我怎麼——”
“你做了,就會犯錯;只要你做事,就會有人批評,與其這樣,你不如什麼都不要做。”
她眉頭都擰成了一團,似乎還是不太能明白。
我嘆了口氣:“你難道還不明白嗎?人心是不齊的,站在什麼立場的人都有,你哪怕為別人掏出心肝肺,也會有人嫌腥氣。更何況,男女之事,外人看不懂的居多,但喜歡亂嚼舌根的更多。你在這個時候不管做什麼,都一定會授人以柄的。”
“……”
“你要知道,鐵鞭王和邪侯奇,可還在宮裡呢。”
她立刻就明白過來。
她的身份,畢竟還是特殊的,跟葛爾迪比起來,她沒有一個強大的外家,沒有一個可以給自己撐腰的父兄,甚至連自己的親姐姐都靠不住,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她是處在絕對的弱勢上的。
意識到這一點,韓子桐的臉色有些蒼白了起來:“可這樣的話,我的勝算有多少?”
“……”
“如果什麼都不做,那我在他眼裡,是不是就要消失了?”
我平靜的說道:“我讓你什麼都不做,是讓你什麼都不要對他去做,可有一些該做的,你還是可以去做一做。”
“什麼是我該做的。”
“你認為,作為一個皇后,該是個什麼樣子?”
“……”她愣了一會,大概自己也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低著頭看著桌上那一灘水映出的自己的樣子,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的說道:“應該……賢良?淑德?”
我介面道:“最重要的一點,是要容人。”
她抬眼看著我。
我說道:“皇后未必要跟朝中的大臣一樣,去幫皇帝分憂解難,因為有些事,是不該她管的;但在皇帝進入到後宮的時候,所有的事,她就都要考慮到。如果皇后還每天拈酸吃醋,胸不容物,試問她如何能將一個後宮管理得平靜祥和?”
她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你說這些,到底要讓我去做什麼?”
我說道:“你姐姐,現在應該病了。”
“什麼?”
“我說,她現在應該是病著了,未必病得很重,但肯定病了。”
“你怎麼知道?”
我淡淡的說道:“她最大的心願眼看著已經破碎,而且貼身的丫鬟就在她眼前被活生生的拖出去打死,還每天待在玉華宮裡不能出來,這種情形,你認為她能不病嗎?”
“……”
“宮裡的宮女太監,都是看眼色的,他們知道你姐姐已經難再起勢,所以即使她病了,也不會去管,更不會有人多嘴告訴裴元修讓他煩心。”
“……”
雖然現在韓子桐已經徹底的看透了她的那個姐姐,大概也沒剩多少溫情,可是聽我這麼說起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點難過。
畢竟,兩個人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相依為命的姐妹。
我說道:“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吧。”
她抬眼看著我:“你要讓我……去看她?”
“……”
“她生病了,我去看望她,這樣真的可以嗎?”
“如果你想要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