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九道。
這裡畢竟是在大燕皇宮,他們在這裡見面,讓人撞見了總不是什麼好事。
“好。”謝詡凰沿著原路折了回去,叫上晏西回殿內待了不多久,便說不勝酒力向燕帝告辭出宮回府去了。
與此同時,剛到華州的燕北羽剛剛安頓好華州一帶的軍務,回到落腳的館驛休息。
“王爺,京中有密旨。”賀英敲響了房門道。
“進來。”
賀英推開門,帶著傳旨的人進了房中。
來人將貼身帶著的聖旨雙手奉了過去,道,“王爺,皇上讓你儘快安頓好巡防的事務,及早回京。”
燕北羽接過信件拆開,瞳孔驟然一縮,“上陽郡主?”
“是,一字並肩王霍天霄元帥的女兒,上陽郡主前些日已經回到燕京。”送信的密使知道他們也難以相信,於是坦然說道。
燕北羽沉吟了一陣,抬眼望向信使問道,“是真是假?”
一個八年都沒有回來的人,突然就這麼回來了,實在是蹊蹺。
“聽說是受了重傷被人所救,只是忘了許多事,近年才斷斷續續想起來自己的身世,故而才尋回燕京來,長孫太子和十公主和上陽郡主一向熟識,他們應該是不會認錯的。”密使說罷,一拱手道,“旨意屬下已經送到了,告辭。”
賀英連忙出門,將人送了出去。
燕北羽又看了一次信上的字,幽幽嘆道,“真的是你嗎?”
☆、上陽郡主霍宛莛5
燕京城似乎都因為上陽郡主的傳奇歸來而變得生機勃勃了,街頭巷尾議論的都是她,就連霍王廟的香火也都比往昔鼎盛了數倍。
皇帝這剛給她設完了宴,消停了兩日,皇后又設了賞花宴,邀請了京中高門貴女入宮覲見,謝詡凰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她原不想湊這樣的熱鬧,卻又擔心上陽郡主面對這樣的場面,期間會有過去的熟人應付不來,畢竟有些人她給她講得再細,她總是沒有親自見過的,現在一雙雙眼睛都盯著她,若是露了什麼馬腳,一切的功夫也就都白費了,於是她只能帶上晏西一起進宮,以便關鍵的時候可以解圍妲。
晏西睡午覺被她拉了起來,一路都在抱怨,“女人湊在一起嘰嘰喳喳能把人煩死,咱們跑去幹什麼?窀”
“說得你不是女人似的。”謝詡凰揶揄笑道。
“我不是她們那樣,一天吃飽了撐著沒事幹,就動一張嘴的,我只喜歡動手。”晏西道。
謝詡凰無奈搖了搖頭,道,“你跟你哥沒準真的是投錯胎了。”
“我就說嘛,出生的時候讓他搶了一步,這樑子結大發了。”晏西忿忿不平地說道。
天知道,她有多羨慕九哥那張雌雄難辯的臉,連帶著對謝承顥那樣的妖孽都羨慕得手癢了,偏偏她一個女人沒生成那樣的好皮相,老天爺卻給了兩個男人,真是造孽。
謝詡凰淺然而笑,沒有再言語。
“這上陽郡主回來也有些日子了,這些人還真是能沉得住氣的,到底什麼時候才肯動手。”晏西一想到正事,就不由有些愁眉苦臉起來了。
“出不了這幾天了,總得給他們點時間準備嘛。”謝詡凰淡然笑語道。
長孫晟一直在請求晏九幫他治病,可燕帝他們又有誰真希望他能治好他,自然會加緊了想辦法阻止,或是製造麻煩讓他們遇難什麼的。
“這倒是,畢竟這驚喜有點太大,他們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的。”晏西道。
初春的陽光明媚動人,這宮裡赴宴的高門貴女們也個個是明豔不可方物,把這一園子奼紫嫣紅的春花都給襯得黯然失色了。
晏西掃了一圈個個妝容精緻的,再一側頭瞅向邊上粉黛未施的某人,道,“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