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出了這麼大的力氣,總不能最後便宜全讓他一個人佔了。”謝承顥道。
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把她都送到了燕京來,最後什麼好處都撈不著,那豈不是虧大了,所以他燕北羽想一個人佔盡便宜,可沒有那麼容易。
“你想他被皇帝收回手中的兵權?”謝詡凰問道。
謝承顥搖了搖頭,道,“朕沒有那麼狠啦,只是要他交一點點出來,以保證事成之後,不會翻臉不認人,不給我們應得的那一份而已。”
如果他手中兵權穩固,到時候不費吹灰之力拿下了大燕,他說不給他們瓜分大燕江山,他還得發兵跟他再打著搶,那可就太虧了。
所以,要他最後能贏,但贏了之後又沒有太大的本錢跟北齊對抗,這才是最好的。
“那樣,到時候你就可以再趁機把他也吞了,獨吞所有的好處?”謝詡凰冷然一笑,戳穿他的最終想法道。
就算燕北羽到時候能贏了,但是剛剛接手大燕一切根基未穩,又怎麼鬥得過兵強馬壯的北齊,到時候最後的贏家不就是他謝承顥了。
“嚯,你這是胳膊肘兒往外拐要幫他了?”謝承顥扁著嘴,可憐兮兮地道。
謝詡凰別開頭不看他那副樣子,堂堂一國之君裝什麼可憐,實在看不下去。
兩人正說著,燕北羽匆匆尋了過來,遠遠看到兩個人勾肩搭背的站在一起,更是腳步如風地趕了過來。
“你們怎麼在這裡?”
“朕跟王妹散散步,聊聊天怎麼了?”謝承顥一副理所當然地樣子。
燕北羽一把將她拖回到了自己身邊,道,“時辰也不早了,北齊王早些回房休息,我們不多陪了。”
說罷,也不管他是什麼臉色,拉著她就走人了。
“小詡凰,別走啊,我還沒說完,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完。”謝承顥在後面扯著脖子道。
晏西從他身後蹦出來,咧著嘴笑得白牙森森,一伸臂勾住他的肩膀道,“你還要說什麼啊,我陪你說說?”
謝承顥扭頭一看她,垮下臉來,“不用了,不早了,你也回房睡吧。”
說罷,一溜煙地跑了。
晏西哼了哼,打著哈欠也回自己房裡去了。
另一邊,燕北羽早就被自己剛才撞見的那一幕氣得肺都快炸了,走了沒多遠便嗅了嗅她身上,全是謝承顥那混帳東西身上的龍涎香氣。
“走走走,回去沐浴換衣服。”
謝詡凰無語地望了望夜空,這兩個湊在一塊兒了,她怕是好一段日子沒得清靜了。
一回了寢房,她就被燕北羽推著去了浴房沐浴,重新換了一身衣服。
“今天南宮家和豫親王府怎麼處置了?”
“被抄家,暫時關在了大理寺,估計等過一段日子才會處置,畢竟現在北齊和高昌在燕京,處置這樣的事,有失一國顏面。”燕北羽道。
謝詡凰理了理袖子,問道,“那些造反的將士呢?”
“暫時交由鐵甲衛看管,當時都主動降了,所以應該不會怎麼重處。”燕北羽說著,嘆了嘆氣道,“明天我要離京兩天,豫親王府和南宮家將周圍州城的兵馬調空,皇上讓我出京重新安排佈置,得兩三天才能回來。”
若是平日倒也好說,如今她那不正常的王兄住在府上,他怎麼能放心走。
謝詡凰怔了怔,果真如謝承顥所料,一直以來自己都疏忽大意了,以為這個人沒個正形就沒有在意那麼多,原本他一直都在步步為營為自己謀算著。
“既是燕皇旨意,你去吧。”
“可是那謝承顥……”燕北羽一想到那個人,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越想越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他是我王兄,還能把我怎麼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