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在雪地裡前行,緩緩說道,“他一直想不起自己做了什麼,倒也不失為一件好事,讓燕帝廢了他這個太子是得要費好一番功夫,但要讓他廢了南宮沐月這個太子妃,卻是再簡單不過了。”
一旦他與南宮沐月不再有夫妻情份,那麼南宮家與鄭家也就會敵對起來,這朝裡朝外越亂,對她就越有利,她要做的就是不擇一切手段攪亂這燕京城的各大得勢宗族。
雖然沈玉邪是得力的幫手,但畢竟他也有著他的目的,她自然也不能事事都交給他去做,總還還是得有自己的打算。
其實原本從長孫晟下手也是早想過的,只是自己一直沒有那個自信,能在他們面前不被識破,所以和親來才選擇了對她並不熟識,又與長孫皇族關係密切的鎮北王。
晏西一聽,就知道她那一耳光不會白挨,“這女人早就該收拾了。”
“只是,此事還得等到龍靖瀾離開燕京才好。”謝詡凰一邊走,一邊說道。
那個女人眼睛太銳利,讓她留在燕京勢必會對她追根究底,那會讓她在這裡寸步難行。
“姓沈的這一回,太不上道了,這都多少天了,還沒辦成。”晏西一邊走一邊抱怨起來。
兩人一回了王府,便鑽進了暖閣去了。
燕北羽快天黑的時候才回府,一進門管事便管了上來,低聲道,“王爺,王妃下午從外面回來,好似面色不怎麼好的樣子?”
“怎麼了?”燕北羽頓步,詢問道。
“出門明明穿著披風的,就是先前您讓錦繡坊做的那件,回來的時候就不見了,臉上還紅紅的一塊,好似是被人打過了一樣。”管事說道。
他們這個王妃還真不是省油的燈,這才嫁進王府沒多久,惹的事就是一件接著一件,就沒個消停的時候。
可他們這主子,也從來沒說過什麼不是,反倒有幾縱容的意思,於是他們這些做下人也只能盡心把人伺侯好了。
燕北羽皺了皺眉,大步朝著後園走去,進去才發現人已經窩在榻上睡著了,一邊臉上果真紅紅紅腫腫的一片,隱約還可看見指印。
這倒讓他想不明白了,憑她那個脾氣,這燕京城裡能惹到她的還真是寥寥無幾,更別說還在她臉上留了這一巴掌印。
他起身去翻出了消腫的藥膏,坐到榻上將藥膏抹上了她臉上紅腫的地方,謝詡凰刷地一下睜開了眼睛,面色一如繼往的冷淡。
“誰打的?”燕北羽偏著頭,繼續給她抹著藥問道。
“太子妃娘娘,警告我自重點。”謝詡凰如實說道。
燕北羽低笑,繼續問道,“那你怎麼不自重了?”
“原本買了東西準備回來的,遇上了緹騎衛的龍指揮使非要拉著我喝茶,說要謝我們上回幫忙救了十公主,然後十公主從宮裡出來,說今天太子生辰卻找不到她人了,她正和太子帶人在四處找人,龍靖瀾又拉著我們一起找人,我和晏西在霍府的附近看到門口有腳印,所以就進去在那裡找到了太子,結果他喝多了不知道把我當成誰了,抱著不肯撒手還……”說到此處,她低眉止住了話語。
“還怎麼樣?”燕北羽不罷休地追問道。
“反正就是太子妃帶著人進來,看著太子佔了我便宜,氣急之下就給了一耳光警告我自重。”謝詡凰有些氣鼓鼓地說道。
“你沒打回去?”燕北羽笑問道。
“想打回去的,忍住了。”她咬牙說道。
“哦?”
謝詡凰抬眼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問道,“人家是太子妃勒,未來的大燕皇后娘娘,我哪惹得起,先前的事情就已經夠倒黴了,我可不想再被關到大理寺一回。”
“聽管事說上次龍大人還親自來府裡了?”燕北羽問道。
這些年不管朝中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