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謝詡凰淡笑道。
她沒什麼舊疾,只是眼下自己這樣的精神狀態,總要找個過得去的藉口。
不一會兒功夫,已經有人準備好了回去的馬車,燕北羽將她扶上了馬車,也不等後面的隨從,便吩咐了人趕車先回府去。
“你的事兒,辦完了?”謝詡凰隨口問道。
“嗯,已經把人送回宮裡了,直接就過來接你了。”燕北羽攏了攏她身上的鬥蓬,溫聲回道。
謝詡凰靠著馬車,閉目養神,雖然滿心都是關於母親成為皇貴妃的好奇,卻也忍住沒有開口向燕北羽打聽。
畢竟他是燕帝的親信,她對於霍家的人太過好奇,定然會引起燕帝的警覺和懷疑。
可是,龍靖瀾一日不離開燕京,她就不能冒險去沈園找沈玉邪幫忙……
“你若是累了就先睡會兒,到了我再叫你。”燕北羽一伸手,扶著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
她習慣性地想要掙扎坐直身子,卻又被他用力按著頭,也實在累得不想計較之些,索性也沒有再拒絕。
“詡凰,你到底還有多少沒有告訴我的事?”燕北羽低聲說道,似是在說給她聽,又似是在自言自語地嘆息。
謝詡凰聽到了,卻沒有開口回答。
從她成為謝詡凰的那一刻起,她所有的秘密都是不足以為外人道的,不管對方是誰,也都不會是她傾訴的物件。
一個時辰,馬車停在了鎮北王府的門外,她拒絕了燕北羽的攙扶,自己下了馬車直入府內,回了寢房解了身上的鬥蓬,就直接鑽進了被子裡躺著。
幾天幾夜沒有睡了,她需要足夠的睡眠,足夠的時間冷靜下來想清楚下一步該怎麼辦,且無論如何也要設法再去見母親一面。
燕北羽跟著進來,看到已經自己躺到床上的人無奈地嘆了嘆氣,在床邊坐下道,“方才的話,惹你生氣了?”
“沒有,我累了,想睡會兒,等晏西回來再叫我。”謝詡凰閉著眼睛道。
“罷了,你睡吧,我晚些再過來看你。”燕北羽給她拉了拉被子,方才起身離去。
次日一早,燕北羽一連離京多日,自是積壓了一堆事情要處理,早早便出門了,只說晚膳會回來。
晏西不在府裡,可她一個人出門又惹人生疑,於是便叫上了寧嬤嬤跟著出府採辦些東西,轉了一圈她尋了處茶樓坐下,讓寧嬤嬤到對面的鋪子裡去買些東西,於是便自己跟一直隱藏在茶樓裡的北齊眼線接上頭了。
“關於新回京的那個皇貴妃,你們知道多少?”謝詡凰一邊翻著小廝遞來的茶牌,一邊低聲詢問道。
“只聽說宮裡有這麼個人,但大人你也知道,宮裡安插不進北齊的人,先前送進宮裡的,都被沈園的人給收拾了,要想得到宮裡的訊息,咱們都得從沈園那裡打聽。”小廝低聲回道。
“那霍夫人鄯如心,病逝的事情呢?”謝詡凰繼續問道。
小廝奇怪地看了看她,似是訝異她怎麼打聽起了霍家的事,但還是低聲回道,“霍家出事之後,霍夫人臥病不起,太后不忍她一個人在府裡孤苦伶丁就接進了宮裡照應,不幾天就傳出了病重不治而亡的訊息,當時的喪禮還辦得好生隆重呢。”
謝詡凰點了一壺茶,望了望樓下已經買了東西過來的寧嬤嬤,看來要想知道更多的內情,要麼是去宮裡打聽,要麼就只能冒險去沈園了。
寧嬤嬤買好了東西過來,拿給了她看,“王妃,您要的是這樣的嗎?”
謝詡凰掃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嗯,有勞。”
“王妃言重了,奴婢不敢當。”寧嬤嬤垂首,一臉地受寵若驚。
“對了,宮裡的除夕宴,咱們入宮需要準備賀禮嗎?”謝詡凰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