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先拿話挑釁他的吧?”一句話,讓本來相對著相黎撒嬌的孩子臉色更苦了一些。
“不過,這件事,薊楚也有不對,因為別人一兩句挑釁就動起手來,太浮躁了。”聽到相黎這麼說,站在她身邊的相狄對站在另一邊的薊楚吐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你也別太得意,不是在誇你。打架這件事你們兩個人都有責任,今天是中秋節,我也就不多罰你們了。兩個人去洗洗澡,然後,到書房去抄一遍《論語》。先動手的薊楚還要默一遍這幾天學過的幾味藥的藥理藥性。好了,去吧。”相黎說著,指了指浴室的門。
“先生,你聽到了,是相狄先找事的……”薊楚站在那裡不動,還想申辯些什麼。
“不管什麼原因,動手打架都是不對的。如果覺得委屈,有什麼想不清楚的地方,在抄完《論語》之後再跟我說。”說完這句話,相黎不再理兩個孩子,起身坐到石桌邊。
兩個孩子互相惡狠狠的等著對方去了浴室。
對兩個酒勁還沒有完全醒過來依然處於亢奮狀態聊天的兩個人,相黎想說些什麼,終究沒有說出口。
到亥時時,聊天的兩個人也累了,抄《論語》的兩個孩子也開始不斷的打瞌睡了,相黎讓兩個孩子明天早起繼續抄,一家人就這樣準備就寢了。
相黎刻意讓薊楚和相狄睡在了一間房間。
本來走了一天的路已經很累的相黎,在安靜下來之後,卻久久無法入眠,眼前不斷地閃過白寧非那爽朗中帶著羞澀的笑容。
儘管現在白寧非不像幾年前一樣討厭她了,可是,現在的相黎也不是四年前那個對白寧非一見面就心跳加速時偶然一瞬間幻想過愛情的相黎了。
雖然跟姜漓要了那樣的承諾,可是,相黎這輩子已經決定一個人度過了。劉先生、姜澈、相狄、薊楚,親人、朋友、兒子、徒弟,自己喜歡和習慣的工作,她已經擁有得太多了。擁有了這麼多沒有讓相黎變得勇敢,反倒讓她有些膽怯了。
即使物件不是白寧非,她也不見得有勇氣去追求。更何況,莫名其妙動心的,居然是白寧非,少年將軍,姜澈的妻舅,似乎還是姜漓的朋友。這樣的身份,這樣的羈絆,讓她無論如何都沒有信心去爭取些什麼。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相黎只得起身到院子裡坐著。想要縷一縷有些紛亂的思緒,用理性壓制一下那莫名其妙的心緒。可是,不管怎麼想都擺脫不了那種煩躁的心情,相黎只能無奈的不斷嘆著氣。
在相黎不知道嘆了多少聲之後,身後響起一個聲音道:“有什麼煩心事嗎?”
被嚇到的相黎回身,看到相黎一身禮服站在身後。
眉間不經意的皺了一下,相黎起身道:“王爺什麼時候有了宵小的習性,總是喜歡夜半出入別人家。”
不理會相黎的諷刺,姜漓自顧坐在相黎旁邊開口道:“今天是中秋,團圓的日子,所以,我想跟你一起過。”
“看王爺的一身穿著,應該是剛從宮中出來吧?有父母兄弟一起過中秋節還不夠嗎?”莫名其妙的,相黎的思緒有些煩躁,讓她面對姜漓時,竟是有些不能平靜,說話變得有些咄咄逼人起來。
“父皇有母妃和其他妃子在身邊,我的那些兄弟也有妻子相伴,只有我,在大殿上是孤零零一個人。你也說了今天是團圓的日子,所以,在宮中的宴會結束後,我連衣服都沒換就過來了。月還沒有升上中天,現在,還算中秋節吧。”姜漓說著,身子往相黎這邊傾了傾。
“以王爺的身份,想要身邊有妻子相伴,還愁沒有人嗎?那場大火已經過了四年了,如果王爺上書皇上,皇上會為王爺許下一個合適的王妃吧?”相黎說著,身子往後傾了傾,想讓自己離姜漓遠一些。
雙手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