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進了學院長室指示職員們防火和逃生。很僥倖的,學院並沒有被波及。
“就算建築物被燒燬了,只要土地還在,還是可以重建的。先父原本就是從焦土中建起這所學校,化為烏有也是應該的。”
妻子這麼說,丈夫鳥羽靖一郎用已經溼透了的手帕擦著額頭和頸部。天氣這麼熱,脫掉西裝,解開領帶應該會舒服一點,可是,靖一郎不這麼做,這就是他特有的思考方式。他深信:身為一個教育者,不管什麼時候,服裝都應該一絲不苟。
“是啊,原本可能會更糟的。這樣子收場應該是最好的。”
靖一郎喃喃自語自我安慰。進入這一年之後,他嘗試擴大經營的方法都失敗了。那個令他討厭的外甥始雖然不見了,但是,女兒也離家了,靖一郎對自己的行徑感到有些後悔。現在他只有依賴妻子。如果妻子也放棄了他,他大概就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就像妻子和女兒對他的認知一樣,他是一個很容易受他人影響的人,以前受竜堂司的影響,是一個不尋常的教育家。今後,如果受到妻子的影響,或許就不會再受到女兒和外甥的輕視。
到目前為止,富士山還保持著受日本人歡迎的優美姿態。可是,在其西方一百公里遠的大都市一角,電力公司的第二技術本部次長被輾死,屍體終於被發現了。過於酷熱的夏天似乎還沒有結束。
第八章 出現
艾格·梅休的襲擊是單純的突發事件,似乎沒有會再擴大的趨勢。他們在黃大人部下們的反擊下,得到了應得的報應,事情應該就此結束了。
“我們也不能攻擊他們的根據地。真想開著戰車直搗黃龍,將他們毀得一乾二淨。”三劍客中最激進的水池這樣說過。可是,第四個人卻更激進。鳥羽茉理認為這是個好機會,企圖再和藍伯·克拉克會面。她把留守的工作交給最不擅於戰鬥的蜃海,帶著其他兩個同志和一隻狗,前往瑪麗關·遠東企業大樓。
這個時候,華爾特·S·湯生正在大樓裡的辦公室中埋頭工作。他看著牆上的地圖,喃喃自語:“……接下來是日本嗎?布拉德計劃是這樣的,可是,這個國家似乎在我們出手之前就要自我毀滅了。L女士曾經說過,養肥了之後再吃,可是,痴肥和腐敗是同時進行的,這可不是好辦法。”
不需要刻意地工作。只要讓事實明朗化就夠了。日本的政財界充滿了足以讓四姐妹的工作人員掩鼻逃避的腐臭,只要開個小洞,讓毒氣流出去,就可以讓鄰近各國窒息了。
“日本經濟的成功是不正和無法、惡德發揮到極致的結果。”
法國的批評雖然是一種基於偏見的論調,可是,結論卻是正確的。建設戰後日本的是船津忠巖的弟子們,可是,他們的師父卻是相當不道德的人。然而,就因為這樣才有足夠的統制力,和四姐妹之間反反覆覆地暗鬥和和解,強力地支配著日本的政界、財界和官界。而在他死後不到幾個月,弟子們就整個鬆懈下來,不名譽的醜聞相繼爆發。
事實上,這是別人家的事。湯生自己的白手套也完全沾汙了。由於他策劃的計劃和投入的資金,到目前有多少人因此而走上破滅和不幸之路?他雖然想忘記,可是,四姐妹的機密檔案上卻記錄了一切。湯生的才能和功績一件一件獲得了證明,也就因為這樣,他才得以在支配世界的巨大組織中身居高位。
對四姐妹而言,資本主義世界中必須要有敵人存在。要有可以使他們的支配體制正當化的敵人。四姐妹要樹立敵人再將之打倒,讓他們支配下的人民知道,他們的支配是正當的。而湯生十分巧妙地做到了這些事。現在,他們面對的是人類公敵——龍,但是,屬於敵人一分子的日本少女卻只帶著兩個人和一隻狗來拜訪藍伯·克拉克。在通報過克拉克之後,湯生就被推到一邊去了。茉理和狗護衛被帶到克拉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