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會兒,才低沉地道:“我剛才,看見那個女人來了”。
林飛一聽,頓時會意指的是誰,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深呼吸了口氣,“大伯,您不要生氣,她來不來,跟我們沒關係”。
林大元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雙眼,彷彿是有沙子飛進去,眼眶有些泛紅。
“小飛啊,這十幾年來,我一直沒有停止過,做夢迴想起那一天的看到的……我只要每次看到你爸他……他……走的時候,那個悽慘的樣子,我就跟刀子捅進心窩一樣啊……”林大元一大男人,說到此處,竟有些哽咽。
林飛和林瑤眼中,也都有些晶瑩,雖然林瑤當年還小,可多少也知道,當初是怎樣的畫面。
林飛則是跪到在輪椅前,一手抓住林大元的手,道:“大伯,您別難過,今天是值得高興的日子”。
“我知道……”林大元點點頭,探過身來,目光直直地盯著林飛,道:“小飛,大伯說這些,是讓你記清楚,誰對你好,誰對你壞,誰是好人,誰是蛇蠍……
男子漢大丈夫,活在世上可以窮,但不能忘本,沒了骨氣,不然的話,比一條狗都不如!狗尚且知道忠誠,人若是見利忘本,那就是豬狗不如!”
“爸……您怎麼說這些”,林瑤幾分抱怨道。
林大元扭頭正色地看著女兒,說:“怎麼不能說這些?有比這更重要的麼!?當年你爹我若是見錢眼開,還有誰來把你這丫頭一手帶大?!”
林瑤低頭,默然不語,顯然也知道父親說得對。
林飛眼中也流露幾分感慨,當年林大元所經歷的事,他雖然不全瞭解,也略有耳聞,這也是他佩服這個大伯的原因。
林飛重重地點了點頭:“大伯,您放心,那個女人來,只是因為她是傾城國際的董事長,跟蘇家,跟映雪,並沒什麼私下人情關係。我保證,絕對不會原諒她,她對我和我爸所做的一切,天理難容,我絕不敢忘”。
“好!”林大元寬慰地看著侄兒,“這樣大伯就放心了,不枉你父親為你所做的,也不枉大伯疼你,只要跟那些人沒什麼人情債,無瓜葛,那大伯就認可蘇家那丫頭。以後,你也要對人家姑娘好一些,畢竟這算是下嫁給你,不能委屈了人家”。
林飛笑著道:“放心吧,大伯,我哪敢對她不好,她發起脾氣來不知道多折磨人”。
“呵呵,這說明你在乎她,聽你這麼說,大伯也放心了,你好好準備,大伯跟瑤瑤先出去了,等你們典禮開始”,林大元滿意地說道。
送著林大元父女離開,林飛站在門口,感慨萬千。
不知不覺,自己真的要訂婚了,跟蘇映雪相識不過一個月,這速度,不算閃婚,至少也半個閃訂婚。
可兩人都不是什麼蠢人,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都是心的指引,也就無所畏懼。
林飛原本還打算,等到和那個人來找自己,見過面以後,再考慮要不要成家,可仔細想了想,就算見了面,不管結論如何,日子總歸過,總要結婚生孩子,等不等其實沒什麼差別,於是也就不多想了。
時間,到了上午十點,從維也納請來的管絃樂隊,已經在禮堂裡演奏起了唯美的樂章。
伴隨著飛舞的花瓣,和參加賓客的熱烈掌聲,司儀在禮堂上,開始了激動人心的演講。
當簡短卻有力的開場白過後,作為女方父親,也是訂婚禮總負責人的蘇星原,又上臺做了一個動情的發言。
蘇星原畢竟是幾十年商海沉浮,當了這麼多年的董事長,演講水平也是非常出色,根本無需稿子,從女兒出生,一路成長,到一路的坎坷與起起伏伏,柔情不失堅定,慈愛不失立場,也讓不少本來心不在焉的賓客,都聽得頻頻點頭,鼓掌讚許。
坐在最前排的,是顧彩英、姚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