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巾？”

林飛理所當然道：“難道每張桌子配一盒？那也太浪費了吧。”

“這也太不人性化了，服務太差”。

林飛哭笑不得，“蘇總，這兒是小本買賣，又不是大酒店，有紙巾就不錯了……等等，咱還沒吃呢，你抽這麼多紙巾出來幹嘛？”

林飛見女人竟然抽了十幾張紙巾，捏在手上。

“當然是擦凳子和桌子，這上面肯定很多細菌，還油滋滋的”，蘇映雪很認真地說道，然後用紙巾開始擦拭凳子和桌面。

一直到擦掉二三十張餐巾紙，把那盒紙巾擦完，女人才差不多滿意地收手，撂了下裙襬，坐下來。

店裡的有幾個顧客已經看傻了，還是頭一次看到有人吃個涼皮還這麼多準備工作的。

林飛也是摸了把額頭上的冷汗，可看蘇映雪一臉很坦然的樣子，知道說什麼都沒用。

這也不是蘇映雪故意要裝出一副樣子來，而是她覺得該擦一擦，要乾淨一點，她就這麼做了，至於別人怎麼看她，她無所謂。

她有她的生活方式和工作原則，不會因為別人的眼光而改變。

“你常來這裡吃嗎？”蘇映雪說著話的同時，手放在兩腿上，並不碰到桌子，哪怕她已經擦過了，可還是不想碰桌面。

林飛百無聊賴地拿倆根筷子敲打著，“天氣慢慢熱起來，就常來了，吃熱的總沒涼的爽口。這兒的口味比較正宗，老袁和他老婆都是陝省來的，正兒八經的關中涼皮，辣醬都是他自制的。”

“涼皮是什麼東西？”蘇映雪一臉茫然和天真。

林飛嘴角一陣抽搐，“蘇總，你不會沒吃過涼皮吧？”

蘇映雪搖頭，“很好吃嗎？”

林飛感慨地道：“也是，你從小應該錦衣玉食，估摸著來夜市都第一次，等下上來了嚐嚐就知道了。”

沒過多久，老袁端來了兩盤涼皮，和一系列搭配的豆芽，黃瓜，蒜末。

蘇映雪看著林飛把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往涼皮裡一擱，還撒了幾大勺辣醬，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似乎很新奇。

林飛看女人不動，就光看著他弄，不由努努嘴道：“蘇總，你也加點佐料攪拌一下吧，不想吃辣的加點醋也行，或者就光是加點芹菜和豆芽什麼。”

蘇映雪卻是很理所當然地問：“難道不是你弄好了給我吃嗎？”

“啊？”

林飛一愣，見蘇映雪正頗為期待地看著他面前快攪拌好的涼皮。

他都快哭了，原來這大小姐是打算把他當傭人使喚的。

不過這點事總不能違抗指令，林飛嚥了咽口水，把拌好的涼皮放到蘇映雪面前。

蘇映雪看林飛很是鬱悶的樣子，眼裡暗暗閃過一抹狡黠的笑意。

“我吃得比較辣，蘇總你要吃著覺得受不了，就還給我好了”，林飛說著，又把另一盤拿過來開始加料攪拌。

蘇映雪拿了雙一次性筷子，夾起了一條涼皮，開始小口咬著送進嘴裡。

細細嚐了一嘗後，她蹙起眉頭。

“不好吃？”林飛問道。

“怪怪的，不過……還挺好吃，就是太辣了點”，蘇映雪很認真地想了想說。

“那要不這盤剛拌的給你？”林飛很殷勤地說。

“不了”，蘇映雪說道：“我可以接受，而且我吃過的再給你不太衛生”。

林飛隨口一笑，“這點有什麼關係，那晚我跟你連嘴對嘴親……呃……”

林飛剛想說連親嘴都親了不知道多少回，口水都嚐遍了，哪在乎這點，但話到嘴邊，就發現不對勁。

果然，蘇映雪整個人氣質一變，冷厲如冰山，目光如刀刃，寒光凜凜地看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