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指使你如此做?說!!”
可任由滿月如何逼問,邱季璇就是緊咬牙關不開口。
“邱季璇!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要對柔懷王下手?!”令狐鴻熹上前一把揪住了邱季璇衣領,這一刻,他也沒有了作為侯爺的淡定和沉穩。
他的正房夫人刺殺了他的女婿!還是當朝王爺!
“你們都不用問了,我什麼也不會說!是我做的,與其他人無關!要賠也是賠上整個邱家!絕不會連累你令狐侯府!!”
邱季璇咬牙瞪著令狐鴻熹。
她有孕在身,正是需要安胎休息的時候,按理說,今兒她不應該出來,令狐鴻熹架不住她要求,原以為她只是在侯府太悶了,想要出來透透氣,誰知她早有預謀,用事先藏起來的烏金匕首假裝刺殺安妃,真正目標卻是林冬曜。
“剛剛——年政和楊曉黎被支走,都是你暗中做的好事?你還有同夥是不是?否則你如何能算準了偏偏是在剛才丞相突然眩暈不舒服——邱季璇!!你這個蛇蠍毒婦!!”
令狐鴻熹現在後悔什麼都沒用了。
“她不會說的。”
滿月突然搖搖頭,俯下身重新回到林冬曜身邊。
他仍處於昏迷之中,意識不清。
“東曜——不要學你父皇,丟下母妃一個人——”安妃一句話沒說完,已然暈厥過去。
眾人七手八腳的將安妃抬下去。
滿月握著林冬曜逐漸冰冷的手掌,這一刻,恨不得毀滅天地萬物的心都有。
“夫人!魏楓來了!!”
隨著年政開口,魏楓匆匆趕到。
卻在目睹林冬曜傷情時,明顯倒吸了一口涼氣。
“王妃,這烏金匕首倒是沒有毒,但古有傳言,烏金戾氣極重,一旦入體,十之九死。所以烏金才稀缺珍貴。王爺脈象已經走上,熬不過一時半刻了。”
魏楓在說出這一結論,他自己也是恍如隔世的感覺。
“王爺——之前您堅持了那麼久,為了王妃,您始終不肯放棄。為什麼在今天這一刻會——”
魏楓蹲在地上,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魏楓,沒救了嗎?”滿月聲音很低很低,話一出口,隨即被風吹散。
魏楓搖搖頭,已無力開口。
“將邱季璇帶下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接近她,我要留著她問清楚,究竟是誰要害我夫君!冤有頭,債有主!不論她背後是誰,我都不放過!!”
滿月一字一頓的開口,下一刻,身後卻傳來一聲冷冽的質問,
“令狐滿月,你這是說話給朕聽嗎?”
不知何時,林簡進了院子。
一時間,眾人臉色變化各異。
邱季璇快速低下頭,先前的無所謂換成了這一刻的逃避,甚至是懼怕。
令狐鴻熹看向林簡的眼神也不是之前君臣之間的謹慎融洽,而是多了一絲質疑。
安解則是由屬下扶著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連站起來請安都不能。
滿月背對著林簡,輕輕俯下身,伸開手臂環住他。
“若他去了,我會陪他一起。儘管我們從未討論過同生同死,但我知道,若我死在他面前,他一定不會讓我一個人孤單離開。他去哪裡,我都陪著他。這一世緣分短暫,我們還有下一世,必定是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滿月面頰貼在林冬曜逐漸冰冷的面頰上。他一息尚存,卻是氣若游絲。
她現在不聽不看任何人任何話,她要報仇!也要陪他最後的時光。
“魏楓,把他抬進去,小心一點,我要給他換好乾淨的衣服,還要給他梳頭。”
她自己都發絲凌亂,披散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