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不過這侯府的規矩也不是那麼難學,日後讓她跟著我學規矩即可,若是學成了,我自然會承認,到那時候你再想立主母,豈不是名正言順!若是連侯府的規矩都不懂得話,這如何也難說出去。”
老夫人順著令狐鴻熹的話接了下來,卻是將話題直接繞到了自己身上。
既然上一出是兒子算計當孃的,那麼這一出也就輪到老夫人反將一軍了!
老夫人故意提到讓趙虞兒跟著她學規矩,這規矩如何還不都是她定的,趙虞兒學不學的成也是她定的!
如果老夫人一直不鬆口,令狐鴻熹短時間內也好再催促老夫人!而時間一長,老夫人說不定也很快找到替代二夫人的角色與趙虞兒抗衡!
路還很長不給老夫人面子,老夫人這會也就不會讓他和趙虞兒好過。
令狐鴻熹面露一絲苦澀,趙虞兒卻是傻了眼。
“好了,我今兒還要去相國寺靜修,你們也都散了吧。你這丫頭好好休息吧,身子骨這麼弱可不成。”
老夫人一邊說著,一邊走下臺階。
趙虞兒現在還要裝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樣子陪在老夫人身邊聆聽她的話語。
“虞兒謝老夫人關心。老夫人慢走。”
趙虞兒說每一個字都帶著顫音,今天這一出,將是她永遠的噩夢!
看來她還是將侯府的人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得到了令狐鴻熹的寵愛,又收買了老夫人就能在侯府立足,就是令狐鴻熹也有無可奈何的時候!
趙虞兒慘白著一張臉送走了老夫人。
老夫人在路過滿月身邊的時候,勾唇冷冷一笑,看向滿月的眼神分明寫上了秋後算賬!
等她從相國寺回來,就是這丫頭的死期了!
“我不在侯府的日子,你可是輕鬆很多了。不過——”老夫人在滿月身邊很小聲的開口,眼神陰陰的看向滿月,臉上的肌肉都跟著不由自主的抖動著。
老夫人這話,只有她和滿月能聽到。
滿月聽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從容逸出,
“是啊,祖母不在,好戲都沒得看了,雖然輕鬆,但也無趣。滿月盼望著老夫人早日歸來呢。”
滿月不冷不熱的語氣,短短几句話卻是將老夫人這幾日來的遭遇連削帶打全都給捎上了。
本來老夫人不說話走過去也就算了,偏偏她不甘心就此離開,走之前還想警告一下滿月,誰知卻被滿月狠狠地堵了回去。
老夫人嘴角抽了抽,隱在祥雲錦繡袖子下的手掌不由得握緊了拳頭,明明恨不得對滿月動手,可這麼多人面前,無論如何老夫人都要忍著,再也不能被滿月抓著她的不是了。
“小心我回來看的是你的戲!”老夫人咬牙低語。
滿月呵呵一笑,看似是在輕聲細語的叮囑老夫人,實際上說出口的話卻是將老夫人氣的不輕。
“雖然滿月看了這麼多場老夫人的戲,多多少少都有些看膩了,但也輪不到看滿月的。老夫人快走吧,要不然天黑了路就不好走了。或者老夫人想在走之前再讓滿月看一出你的戲不成?”
滿月始終是面帶微笑,眸子彎起像是兩道好看的月牙兒,唇角勾起,帶著恬淡悠然的弧度,怎麼看都是一個懂事的孫女在跟祖母親切熱絡的聊著。
不遠處,令狐鴻熹視線朝這邊看過來。
雖然聽不清滿月和老夫人說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他表面看到的如此。
老夫人從滿月身邊走過的時候,臉就像是燒過冷卻的煤炭,透著灰白不說,還滲出絲絲森寒的涼氣。
——
老夫人的馬車離開了侯府,令狐鴻熹也急匆匆的朝皇宮而去。
趙虞兒被扔在白露院,昨兒的傷口惡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