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明的城市,我感覺自己坐在小舟裡,正穿梭著城市的海洋。
司機師傅問我道:“姑娘,北京的夜景和香港的夜景有什麼不同嗎?”
我摘下耳機,感受著涼爽的夜風從窗外拂過面龐,開心得笑道:“香港繁華,北京壯闊。不過比起香港,我還是更愛帝都啊~~”
師傅回我:“姑娘有鑑賞力啊。”
計程車停在了一條柏油馬路上,蒼翠的樹木在夜燈下婆娑,一隻棕毛圓眼的泰迪犬從我腳邊爬過,舔了舔我腳上的鞋面。
一個身穿運動套裝的大姐收了收繩子,將泰迪拉了回去,歉意得對我笑了笑,打招呼道:“晚上好啊!”
我彎腰從自己的揹包裡拿出一張地圖,也點頭笑道:“晚上好。”
大姐熱心,“你是遊客啊?要去哪裡?大姐告訴你。”
在香港習慣了人情冷淡、習慣了自己找路的我,有點不習慣這般的熱情,臉皮有些發熱,“嗯,慶華公寓。您知道嗎?”
大姐立馬指了一個方向,眯著眼睛開始腦補路線:“就這邊,沿著雍和宮紅牆一直走。直到看到沃爾瑪,沃爾瑪後面就有一棟樓,就是你要找的慶華公寓。”
“謝謝啊,大姐。”我果斷折起手上地圖。
大姐擺了擺手,還替我抱怨計程車司機,“啊,真是,現在司機送人都不送到目的地了嗎?讓你一個小姑娘大晚上的在路邊找。”
我結巴:“,,,,,,我只,只說了街名。”請給帝都的人文情懷點贊!
幾步小跑,我喘著氣來爬完了公寓臺階。
前臺管理員朝我舉了舉手,禮貌地問我找誰,然後一個電話撥給了陳霍伊那確認。確認之後將一張備用房卡遞給我,笑道:“你男朋友住著都快半年了,你還是第一個來看他的呢。”
我接過卡,壓低了聲音,探究道:“他有沒有經常帶美女回來?”
管理員認真得想了想,總結陳詞道:“你男朋友幾乎天天加班,他回來的時候都不是我在值班,還真不知道他有沒有帶過美女回來。”
我不禁有些心疼,陳霍伊竟然這麼辛苦?
聽範西說madi的實習內容不是陪客戶打高爾夫就是去銀行吹空調啊~~
想到這裡,我決定了,我要好好犒勞陳霍伊。
房卡“唰”得開啟一間目測三十平米的房間,進入眼簾的就是一張薄攤鋪蓋的床。
床的邊上隔著兩個人寬的一個梨木衣櫃,將這個房間隔成了臥室和廚房兩處。臥室的地面是木地板,而廚房這一片是黝黑泛光的瓷磚。
我將揹包卸了下來,放在這個房間唯一的還有些積灰的書桌上,開始仔細打量這個房間。
臥室這一片就是個簡單的長方形,一張鋪了席夢思的床,一張只有四條腿的簡易桌子,桌子和床之間隔著一張掛滿了襯衫和外套的椅子。所謂公寓標配的電視,孤零零得掛在簡易桌子靠著的那面牆上。桌子上滿是灰塵的遙控器告訴我,陳霍伊實在沒有看電視的時間。
廚房這一片是個簡單的正方形,抽油煙機和洗菜的水槽霸佔了這個正方形的一個邊。水槽裡還剩著一個沒洗的泡麵碗,冒著油油的水光。做飯臺上,只有著一個孤零零的計時電飯鍋,鍋邊上還落了一個出前一丁的包裝袋。
我這麼一個控制狂,看見垃圾就會忍不住給扔了,順手就拎了包裝袋丟進了旁邊的桶裡。
水槽邊有一個小型的電冰箱,高度正好是水槽的高度。我彎下腰開啟冰箱一看,乖乖,空蕩蕩的一片,唯獨兩瓶百歲山的礦泉水告訴了我一個真相,陳霍伊還在用它。
抽油煙機對面的另一邊,擺放著一個梳妝鏡和鞋架。我吹了吹鏡子上的灰塵,心裡實在為陳霍伊這半年來的生存質量感到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