靨,無論自己做些什麼,她都不會屬於自己,他以為這麼久,每天每天重複著這樣的話,他以為自己早就說服自己,沒想到還是會覺得心痛,覺得不捨,可他臉上的表情卻是平靜的,平靜的恍若一灘死水,不起波瀾。
“君品玉,你就是這樣好好待我的。”
弦月越說越覺得傷心,一副悲痛欲絕,痛心疾首的模樣。
“刺客,捉刺客。”
弦月的話音剛落,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手中拿著長槍的羽林軍直接朝著這邊衝了過來,將弦月圍在了正中,那鋒利的長槍也對準了弦月。
寧雲煙趴在屋頂,一隻手撥開茂密的枝葉,她聽不清弦月說了些什麼,這麼遠的距離,她看不到那張臉上閒適悠然的笑容,先是一群江湖高手,然後就是一大群的羽林軍,她只知道,弦月被圍在正中間的位置。
一隻手緊緊的扣住屋頂的碧瓦,眼睛瞪的大大的,心,糾成一團。
匆忙出來,一聲簡行,因為擔心身份曝光,她並未攜金印,就算她現在出去,說自己是公主,也沒人會相信的,她要是生出什麼意外,誰帶自己回宮啊?
越想越是擔心,寧雲煙記得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可對於一切,卻又無能為力。
“把那個狠狠插在這裡。”
弦月指著那雪白鋒利的銀槍,閉上眼睛,指著自己胸口的位置。
“她是來看我的。”
心裡都明白,她是在裝,事實上,也許連裝可憐的都不是,她還要守護著那個人,武林大會在即,她怎麼會讓自己受傷,她其實只是在逗弄他們,可就算是這樣,當那些鋒利的泛著冷光的銀槍對著她,隨時都有可能在她的身上戳出一個洞來的時候,他還是剋制不住,衝動的開了口。
“流大俠,這是我的朋友。”
流明,前武林盟主念安霸的同門師弟,神出鬼沒,一把連月彎刀,出手必取人性命。
君品玉撥開重重的羽林軍,果不其然的,看到她志得意滿的模樣,無可奈何,他牽著她的手,將她帶了出來。
“我都說了,我認識人的了。”
弦月走到灰衣男子跟前,仰著頭,挑了挑眉,滿是挑釁。
“天府乃京畿重地,未經聖上允許,任何人不準隨意出入。”
顯然,就算君品玉是她的朋友,可是呢,她的翻牆行為是未經聖上允許的,所以呢,應該出去。
“京畿重地?”
身著青衫的男子輕笑了一聲,滿是嘲諷:“我看是怕我們發生意外,他擔不起那個責任吧。”
話音才落,其餘的一群人也跟著笑出了聲。
弦月斜眼,眼角瞥到屋頂的寧雲煙,這周朝的地位,在有些人看來,竟不如君品玉這一個江湖神醫。
“我就是來看看朋友,現在看到人了,我走了。”
這些人想趕她走,這個地方,她還不願意呆呢,要不是寧雲煙弄出那麼大的動靜,她下來都不會下來。
方才之事,她可不認為能將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瞞住,蘭裔軒第一個就不會相信,青天白日的,她那樣的身手,又不是喝醉了,雷雲雷安怕都騙不過去,不過呢,大家都是聰明人,不戳破就好。
“雷安,將燕京帶來的百花釀拿出來給各位公子嚐嚐。”
百花釀?弦月的一隻腳已經踏出了涼亭,聽到百花釀這三個字,緊急頓住,脊背挺的筆直。
百花釀而已,秋陽客棧已經回不去了,等晚上送寧雲煙回宮了,她就在她的宮殿住下,然後將皇宮裡邊的美酒全部品嚐一遍。
“哦,還有薔薇露,雪桑釀,醉流霞也一併拿出來。”
弦月吞了吞口水,她覺得自己的酒癮嚴重氾濫了,這些酒,她只聞其名,未嘗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