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告訴自己這些,為什麼不是自己偷偷去呢?是不是太大方了?
如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那幹嘛還要做那些,他可不相信,他真的有那麼好心。
白戰楓當然不知道,乞巧山那次,他所做的一切全都是為蘭裔軒做了嫁衣,他雖然沒去,不過便宜卻佔盡了。
這世上,有一種人,喜歡放長線,釣大魚。
“楓哥哥,我也去。”
念小魚大叫了一聲,跟著追了上去。清安水榭,只剩下蘭裔軒與燕宇樓二人,雷雲雷安二人負手而立,守在入口。
滿地的狼藉不見,方才的殺戮彷彿就只是一場幻覺,夜風席捲著那濃郁的血腥味,鋪天蓋地而來,刺鼻難聞,卻又提醒著那一切的真實。
輕紗繚繞,燭火盈盈,映襯著的那道紫色身影,高貴雍容,神聖不可侵犯。
蘭裔軒站在小謝入口的迴廊上,看著池畔內那一朵朵在夜間盛開的清蓮,飛濺而出的鮮血早就與那池塘中的泥土融為一體,可那蓮花卻依舊潔白如雪,在月光下高貴而又清雅,當真是出淤泥而不染,濯青蓮而不妖。
動物的血和人血有什麼不一樣?人的血讓人覺得噁心,可動物的不會。
“三皇子,你覺得這蓮花如何?”
蘭裔軒指著池畔中大如托盤的荷花,並未轉身。
就算是那荷花能變成清秀可人的小官,這個時候,燕宇樓也沒有觀賞的心情,看著意態閒適,不慌不忙的蘭裔軒,頓覺心煩氣躁,暴跳如雷:“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他的聲音很大,整個清安水榭彷彿地震了一般,蘭裔軒卻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態度,緩緩的轉過身,手指著池中蓮花:“三皇子以為如何?”
燕宇樓衝到蘭裔軒跟前,用力打掉蘭裔軒的手,死死的瞪著他:“宮裡發出訊號,父皇他已經駕崩了,燕榮旭沒死,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
他的雙手死死的握著欄杆,一雙眼睛幾欲充血:“背上了不孝之名,我可不是為了給他人做嫁衣。”
咬牙切齒,面色鐵青,恨不得將那些人全部撕成碎片,末了,突然想到什麼,得意的哼笑出聲:“燕榮旭已經中毒,我的五萬人馬就駐紮在城外,就算他登基,也不敢對我下手,等藥性發作,我與城外兵馬裡應外合,皇位還是我的。”
那笑聲,極為陰冷,就像是冬日裡山間的冷風,寂靜的夜裡,讓人不寒而慄。
蘭裔軒微微轉身,看著自信滿滿的燕宇樓,輕笑出聲,那眼眸,是冰的,那笑聲,是冷的,那一貫雍容溫和的笑容,化成了冰冷的譏誚。
“三皇子!”
燕宇樓抬頭看著皇宮的方向,自以為那金龍寶座是他的囊腫之物,得意洋洋,忽見王福忙不迭地的朝這邊跑過來,神情慌張,滿眼焦灼,那模樣,彷彿天塌下來了一般。
王福跑的太急,到了燕宇樓的身旁,上氣不接下氣,雙腿一彎,直接在他的跟前跪下:“三—三皇——皇子。”
燕宇樓兀自做著美夢,居然被人打斷,心裡自然十分惱火,沉著臉,對地上的王福大聲呵斥道:“什麼事?快說!”
王福張了張口,原是準備開口說話的,卻變成了大口大口的喘息聲。
蘭裔軒走到他的身後:“慢慢說。”
王福只覺得那聲音恰如春風細雨,熨的人心裡說不出的舒暢,他的心裡是很著急的,恨不得馬上把事情告訴燕宇樓,卻又好像被蠱惑了一般,拍了拍劇烈跳動的胸口,猛吸了幾口氣,吞了吞口水,抬頭看著一臉不耐的燕宇樓,這才想起了正事:“殿下,大事不好了。”
王福叫了一聲:“大皇子派人把王府給包圍了。”
想到那些人氣勢洶洶的模樣,就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