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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四個黑黑大的大塊頭站在門口,身後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子,走到弦月跟前,嘰裡呱啦的說了一聲,弦月起身,抬頭看了眼門外的天空,原本的蔚藍色已經漸漸變成了血紅色,還只是淡淡的血紅,漸漸的凝聚,像是要噴發的火山,隨時隨刻都能要了人的性命一般。

弦月轉過身,對進來的女子和顏說了幾句,那個女子看著弦月,手指向天空,轉身離開,然後站在門口等人。

“蘭公子。”弦月手指著站在門口的五個人:“他們說我們把這裡的食物還有酒全部喝了。”

蘭裔軒跟著站了起來,舉起手中的酒杯,對著弦月:“我陪你喝。”

弦月低著身子,掠過坐上的酒杯,偷偷的鬆了口氣,抬頭的時候,臉上便是如花的笑靨,美麗乾淨的笑容,眉間的硃砂妖嬈,她笑著,用力的碰了碰蘭裔軒杯中的酒,仰頭又是一大杯下肚,蘭裔軒看著她喝下杯中的酒,低頭,輕輕的聞了聞,學著弦月的模樣,豪爽的飲下了杯中的酒。

房間的門突然被站在門口的兩個男子關上,弦月扔掉手中的酒杯,突然上前抱住了蘭裔軒,墊著腳尖,湊到他的耳邊,微顫抖著的聲音有些哽咽:“蘭公子,你真的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的人了。”

蘭裔軒的手伸到半空落下,拍了拍弦月的背還有肩膀,輕輕的恩了一聲,弦月靜靜的靠在他的懷中,忍不住打了個哈欠,有種昏昏欲睡之感,她起初並未放在心上,漸漸的,那股倦意越來越濃,她這才推開蘭裔軒,比以前更瘦弱的身子晃了晃,手指著蘭裔軒。

蘭裔軒看著自己僵在半空中的手,這才開口:“我換了我們兩個人的酒。”

弦月想要睜大眼睛,可是腦袋確實迷迷糊糊的,上下眼皮不停的打架,想要好好的睡一覺,空白的大腦有許多疑問,為什麼是酒?蘭裔軒是如何看出來的?她應該在叫化雞上動手才對,但是那是她親手給他做的最後的食物了。

“不行,她不能暈。”

弦月使勁的晃了晃腦袋,走到蘭裔軒的跟前:“蘭公子,你不能。”

她有許多話要對蘭裔軒說,兩個人,如果不是她死的話,那只有一起死了,蘭裔軒去了也沒用的。

“好好睡一覺。”

蘭裔軒低頭看著拽著他衣裳不放的弦月,揚手,一掌打在她的後腦勺上,弦月的話還沒說完,最後看了蘭裔軒一眼,那壓抑著的悲傷和絕望像是十五的月光,傾瀉而出,然後一點點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蘭裔軒將昏倒在懷中的弦月抱上了床,輕輕的替她整理髮絲,從未有過的柔情。

弦月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事實上,面對即將離開這個世界的事實,她能在自己心愛的人面前做到如此坦然,她確實已經很好了,但是無論再怎麼努力,心境總歸是不一樣的了,想要留下自己最為美好的一面,很多時候便有些刻意了。

她穿上了自己一貫穿著的白衣,將髮絲隨意的披在肩上,她從來不用胭脂香粉,可身上卻又一股似清淡又似濃郁的香氣,她說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生出那麼多的感慨,甚至還讓蘭裔軒喝酒,她說她最最放心不下的人,她說她對蘭裔軒只是感激,如果那些人真的只是讓他們住在這個地方的話,能夠有一輩子的時間對蘭裔軒好,她不會親自動手做叫化雞,如果有商議的時間,她不會在今天做這些事,而那些人推門的時間與昨晚祭祀的時間,相差無多。

蘭裔軒不是一般的男子,擅長算計的人必定是心細如髮的,他們能注意到每一個就細節,別人能注意到的,還有一般人無法察覺的,他雖然聽不懂弦月與那些人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卻有敏銳的判斷力。

如果那些人只是不想讓他們離開,不會是那樣的眼神,彷彿他們是被困在囚車的獵物,兩隻手指,收回了一根,留下的一根,他當時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