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個身份,鳳國的公主,鳳國的太子殿下最最寵愛的公主,楚國有幾斤幾兩,你們自己清楚,楚國怎麼樣?楚國和周朝沒什麼兩樣,就只是一個空殼子,而且還是個腐爛了的空殼子,鳳國的殿下多寵愛公主,雞蛋和石頭相撞,難道你想整個鳳國為初雪公主的任性陪葬嗎?”
弦月愣住,她轉身,眼角剛好能夠瞥到身後站著的白綻放,滿身駭人,臉冷的能將人冰凍起來,可這樣被他抱著,弦月卻覺得溫暖,心裡暖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白戰楓,其實也不錯嘛。
“不過是隻野貓而已,傷了不該傷的人,就該受到懲罰,就算是死,那也是她活該,王上只看到初雪公主殷殷啜泣,沒看到弦月的手已經受傷流血了嗎?球球是她帶來的,也一直跟在她的身邊,剛才如果不是弦月躲閃的快,她現在受傷的也就不是手了,而是臉,或許毀容,那還是輕的,那鋒利的爪子要是落在她的眼睛,你以為鳳國的公主真要在我們楚國的王宮發生了什麼三長兩短,這天下還能有楚國嗎?初雪公主不該為自己的過失道歉嗎?”
或許楚國並不是那麼弱,但沒有白家的楚國根本就是不堪一擊,倘若弦月的臉真的被那隻貓給傷了,或者是眼睛被弄瞎了,他就直接開啟城門,和鳳國的軍隊裡應外合,這樣的王室,要來本來就沒什麼用處。
楚王呆了,王后呆了,身後的那些大臣更是錯愕不已,他們沒想到在江湖長大的白戰楓說起話來居然是這樣頭頭是道,有些人是本能的驚歎,而另外一些人卻聽出了些門道來,那球球跟在公主身邊近十年,早就有了感情,她喜歡蘭公子,可一直以來,蘭公子對她卻始終不冷不熱的,倒是對那弦月公主,親近的很,她嫉妒,所以這一切根本就是她一手造成的。
“白戰楓。”
弦月低低的叫了聲,靠在白戰楓的懷中,眼波流轉,笑出了聲,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不知道你的口才居然這麼好。”
她直起身子,剛想要拍掌為他喝彩,手上拿著的酒杯卻被他奪了去,只輕輕一捏,那杯子立刻化成了碎片,而白鰲也終於回過神來,向著他的方向走了幾步,蒼老的聲音異常矍鑠,大喝出聲:“白戰楓!”
連名帶姓了,其怒氣可見一斑。
白戰楓轉過身,杯中殘留的酒劃過他的手背,在他的掌心流淌,然後,那些細小的碎片像是鋒利的飛刀一般,橫空而出,朝著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球球襲去,那洶湧的氣勢,像是翻滾著的海水,將一切淹沒。
然後,那隻原本只有嘴巴吐血的野貓球球,身上的每一個地方都插滿了碎片,在地上動了動,身上的鮮血像是噴泉一般,噴湧而出。
“啊,球球。”
“我的球球。”
球球在地上抽蓄了一陣,那寶藍色的眼睛猛然睜大,卻再沒有合上,她便軟軟的倒在地上,沒動半分。
華初雪尖叫著,紅紅的眼圈,更多的淚水噴薄而出,她的步子蹌踉,推開攬著她的王后,跑到了已經死去的球球跟前,那白白的絨毛,瞬間被鮮血染紅,那樣炫目的紅,倒映在她的眼底,深深的刺痛她的心。
弦月看著蹲在地上悲痛欲絕的華初雪,挑眉看著身後的白戰楓,手中的酒杯已經被他成為殺掉球球的利器,她自是沒有半分的同情,她鳳弦月的命難道還比不上一隻野貓嗎?
掙脫開白戰楓的手,經過楚王和王后的身邊,他們望著自己的眼神,自是不悅,而在看向地上的華初雪時,卻又滿是憐愛。
弦月走在華初雪跟前停下,看著地上渾身流血的球球,嘖嘖出聲:“怎麼就死了呢?”
那聲音,像是在惋惜,卻像是一把鋒利的冰錐,插在華初雪的心口,她的眼角掃過她煞白的臉,眼底沒有半分的同情,痛還不夠,她還要讓她記住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