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顯然覺得自己家主人被小看了,挺了挺胸膛挑眉道,“五兩金子。”
見李飛白不為所動,那官差小心翼翼道,“怎麼?這價錢可是再富餘不過了。”
王寶釧領悟了李飛白默不作聲的原因,哼了聲道,“我可不是一般人的徒弟,我師父可是大名鼎鼎的谷不沾,姚青是我師兄,五兩金子?不去不去。”說完就擺了擺手,徑自拉著李飛白坐到了姚青身邊,姚青抬眼看了看她略略心虛的樣子,沒有說話也沒有反駁她。
官差這下才明白自己是碰到難伺候的主了,連忙點頭哈腰道,“小的們知道,這位小娘子,不如,十兩,十兩金子不能再多了。”
到了這時候,李飛白才開口道,“告示上貼著的可是二十兩,按照你們刺史大人的風格,給姚青開的價該是五十兩,即使退而求其次請了寶釧,那也該是四十兩,你們才開十兩?”李飛白的目光有如銳利的匕首瞥向那兩個官差,兩個人立刻面色僵硬,年長的那個訕訕地笑了笑,不情不願道,“那四十兩便四十兩罷。”
“看來不止。”李飛白又笑了一聲,瞄著那個年長的官差,就見那官差的臉色已然發青了。
王寶釧拉了拉李飛白的衣袖意思見好就收,李飛白卻握住她的手安撫,並對那兩個官差道,“莫不是開了一百兩?”
那兩個官差一聽,腿一軟,年輕那個沉不住氣連聲道,“就開了六十兩,真沒有多了這位郎君,您可真得信啊。”
李飛白哦了一聲,挑了挑眉毛,對於這種小手段,他根本不屑一顧,而對於這些錢也一樣沒有興趣,刁難他們,無非因為他們是趙堂生的人。
王寶釧一聽居然可以賺六十兩,一雙眼睛都放光了,但是也學著李飛白的樣子,裝模作樣地假鎮定。
官差垂頭喪氣地先預付了定金,王寶釧從自己的客棧廂房裡拿了谷不沾的食譜和孫邈邈給的兩本醫術就隨他們走了,李飛白和司舟一個是因為不放心而另一個是好奇心,一同跟著一起去了,姚青沒有去,徑自上樓睡覺,李飛白的眼角餘光與姚青交匯了片刻,嘴角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來。
王寶釧他們沒有被帶到刺史府,而是進了一個裝修奢華的別苑,就算是在谷不沾家裡住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奢華這麼大,何況谷不沾還是住山上的,而這座刺史府卻是造在巴州城中,著實讓王寶釧讚歎不已。
進門的時候倒是盤查得緊,王寶釧自帶的廚刀差點過不了關,李飛白對於那幾個粗手粗腳的傢伙居然敢在王寶釧身上上下其手感到十分不滿,內心盤算著等趙堂生落馬了該怎麼個治罪法。
王寶釧自己其實沒覺得怎麼,因為以前過機場安檢什麼的都習慣了,倒並沒有太在意,等那兩個官差把他們交給了別苑的下人,帶著他們繞了好久的路才到後廚,王寶釧這才真正的體會到了什麼叫財大氣粗。
花園裡的花盆不少是瓷胎很薄的官窯名貴真品,上面的雕飾也十分精美,中央的一顆招財樹是用真金鑄造的,上面掛滿了琳琅滿目的各種玉石,地下鋪的是銅錢,底座是金銀絲絡的,光是看著就覺得很有財,但是能不能招財王寶釧就不知道了。
池塘中不少錦鯉都有半米那麼大,在粼粼波光之中擺尾遊曳,好不愜意。
而他們要去的後廚,說是廚房,但那裡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儲物倉庫,那物藏之豐富讓王寶釧不免覺得即使巴州鬧饑荒了有這麼個倉庫在應該也沒問題,與當時在卓閣老家中的倉庫相比,更是奢華巨大。
“三位請。”帶路的侍童十分乖巧,一路上把各處的位置,各種建築的用途都一一向他們說明白了,王寶釧是個路盲,根本不費心去記這些,倒是李飛白一直頷首聽得認真。司舟整個就跟劉姥姥剛進大觀園似的,不時地發出嘖嘖讚歎聲。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