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次連如果也發愁了。”難道摘下頭盔,他有著象人族的金髮而魔族通常是黑紫色的,若不是臉上的刺紋和紅色的瞳孔,也許別人不會辯認出他是魔族。
“如果現在一定在納悶我的最後一句話,我們明明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也許我也是看人類的小說看的太多的緣故吧。”難道抬頭,雨水讓他有點睜不開眼,他隨手戴上頭盔,盔裡的積水全倒在了他頭上。
難道自己嘿嘿的笑起自己來。
一頭不知哪裡來的羊在雨中跳奔,難道跳過去把它拎了起來。這是做血池的材料,他想,他是該收集些血來建個血池,也許睡上一覺後明天如果的心情就會好起來的,那時候他就又知道該怎麼辦了。
難道抱著羊向山下走去,憑著魔族對生命的氣息的體察術,他很快發現他接近了一個村莊。他象回到了幼時的遊戲時那樣興奮了起來。躥到了村邊的牆下,雖然村中全是根本無力對抗他的普通人,可他還是覺得這遊戲緊張好玩。
可是他手中的羊卻覺得一點也不好玩,它大聲的嘆起氣來,這下子讓全村的羊都與它應和起來了。難道忽然想起他應該把這羊弄死在什麼地方,如果如果在他一定會提醒他的,可是他現在不在,自己就把最簡單的事也要弄砸了。
這時有人的氣息來到了難道的背後,它是如此的弱以至忙著說服那頭羊的難道都沒有顧上。
“把我的愛麗絲還給我!”一個小女孩氣沖沖的說。
難道一回頭,他的紅色瞳孔在黑夜中仍然閃亮。
“啊,你是一個吸血鬼?”小女孩很有些緊張與興奮。
難道覺得非常羞愧,吸血族在地下城是低等種族,可一個優秀的正宗魔族戰士確實不該抱著別人的羊。
“不……不是,還給你。”他一鬆手,那羊歡呼著向村裡跑去,小女孩緊追其後,大聲喊:“媽媽!我找到我在山上丟的羊了,一個紅眼睛的山鬼偷了它!”
然後是大人們的訓斥聲,她的媽媽站在簷下用一塊大毛巾狠狠擦的她左右亂晃,嘴中罵個沒完小搗蛋下這麼大雨亂跑淋病了又要侍候弄溼了衣服還要胡說八道哪天讓山裡妖精把你抓了去娶作新娘妖精最喜歡抓撒謊的小孩子。
小女孩笑著一直看著村口矮牆下那注視著這裡的膽小的鬼怪,直到她發現那紅光變得暗淡而憂鬱。難道蹲在遠處扶著牆看著這些,心裡好象透不過氣來,他覺得自己從裡到外溼透了,心情都粘在了一起,他也不知這樣比喻對不對,反正他就是這麼感覺的。
這就是如果所說的“感覺”?感覺是這種樣子的麼?他為什麼突然會這樣?他自己也不清楚。看著小女孩被他的母親的推進屋,隨著門砰的一關,難道也靠在了牆上。
如果說的是對的,這個世界上只有他們兩個。其他的東西,都不屬於他們。小女孩淋雨會被人罵,而自己在雨中淋上半年也不會有人來管。她可以砰的一聲把所有使她溼透的東西留在門外,可自己怎麼也躲不開這場該死的雨。
這種感覺變成了另外一種東西,難道跳起來拔出了他的刀,做為魔族血液中的性格,他現在想要破壞掉些什麼,他緊跑幾步,一縱便上了村中最高的那座房頂。
這時他覺得他看見了什麼熟悉的東西。
……
一間屋內,幾個人圍著壁爐坐著。
“雲迪,你能不能算算這場雨還要下多久?這裡潮的我骨頭都痛了。”矮人中的異類阿茲邊烤著靴子邊說。
“別把你的臭鞋放在壁爐前烘,受不了啦!”翼精靈水晶在屋裡亂飛。
“再吵我就用另一隻鞋把你套起來!”
“康德,你幹嘛還把自己套的嚴嚴實實的?會黴的。就象阿茲的靴子。”水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