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田不禮職不過區區的軍中司馬,卻能青雲直上直越代相,這讓他心中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他本去結好樓緩,只是想要個一般的官職,能夠的上大夫檔次即可。到沒想到主父竟然如此慷慨,一出手就是代相,自然讓他喜出望外。
雖說如今代地封給了安陽君,這個總攬代地大小事務的代相權力大大縮水,但也是要職之一,品級俸祿一如既往。更何況封在代地的是安陽君趙章,他平時就不喜歡過問政事,本就是由田不禮一手打點代地的大小事務,如今又有代相這個名分在身,那就真的是名符其實了。
要知道田不禮雖在宋國也當過官,但那只是小小的一個大夫,僅是陪著宋王子偃取樂說笑的寵臣,哪裡能和代相之職相比。況且宋國雖然富庶,但終究是夾雜在齊楚魏三大國之間的小國,如今在齊國的緊逼之下更是搖搖欲墜,哪裡能同擁有者強大武力的趙國相提並論。
田不禮似乎又想到什麼,便有些擔心的問道;“主父雖是這麼說了,可大王和肥義他們會不會反對?”
趙章搖了搖頭道;“你大可不必擔心,我父王這人最好面子了,他沒有為我爭取王位還情有可原,畢竟那是大事,肥義若是誓死不從父王他也沒有辦法。可這事不同,代地和中山地一直都是父王直接委派人管理的,弟弟他們並未插手,除非肥義他們是想和父王徹底決裂,否則不會犯父王的禁忌的。”
田不禮這才放下心來,又想到什麼,忙躬身對趙章畢恭畢敬的說道;“多謝君上提拔,臣自然知道這個代相的位子是君上爭取來的,臣一定不忘君上的恩惠,此生絕不想背。”
雖然此事和趙章並沒有關係,但趙章還是很樂意白領這個功勞的,便笑著扶起田不禮道;“先生這是什麼話呢,你我早已榮辱一體,又何必生的如此生分呢。來來來,快快起來。”
田不禮也笑著站了起來,心中到底還是一陣輕鬆。這可是他來趙國後的一個重大的轉折,也是他日後謀取趙國大權的起點。他腦中忍不住浮想翩翩起來了,想著自己日後如何權傾朝野,將整個趙國都掌控在手掌之中。
正想得入神,竟然忍不住笑了出來,趙章以為他仍只是開心而已,便也沒有多想。
數日未好好睡上一覺,趙章到真的有些困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捂嘴打了個哈欠,便對田不禮道;“不行了,我真的撐不住了,我先回府去睡上一覺。哪天有機會我再帶你去見下父王,他想見見你。”
說完也不待田不禮回話,便揮鞭縱馬離去。身旁的幾十名侍衛見狀忙調轉馬頭想要追去,卻見田不禮擺了擺手,示意不要去煩趙章,眾人這才作罷。
趙章曾為太子,即便被廢之後也是公子的身份,成年後自然會搬出王宮,在邯鄲另置府邸。所以趙章這次回來並不用尋覓住所,直接去自己以前住的地方就行了,再加上住所離開王宮並不是太遠,田不禮倒也不用操心。
他自己則一邊想著心事,一邊駕馬慢悠悠的走回,不知不覺就回到了自己在邯鄲的住所。
田不禮此人自少習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平時也極會享受。這次他來邯鄲打點趙章並沒有小家子氣,而是將積蓄多年的黃金珠寶悉數交給了他,田不禮自然也不會虧待自己。
田不禮購置的這處宅子在邯鄲城南,依山伴水,佔地極廣,倒是清雅的很。這裡曾是一個破落家族的祖宅,還是敬侯時期賜予這家主人的宅子。如今這家人家道衰落,便將宅子賣給了田不禮了。
見主人回來,門外的家僕連忙上前為他牽馬。田不禮將馬韁扔給了家僕,自己大步的走向院中。
穿過了庭院,便是後院。
按常理後院應該是一家女眷居住的地方,只是田不禮一直孑然一身,並沒有妻兒子女,按理後院是應該騰空無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