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算了,因為女孩兒年紀還小。你去隔壁道歉一聲,態度誠懇點兒。道歉完,就可以離開。回大學上課。警署決定不立案。”
“我沒有耍流氓,為什麼要道歉?”潘力的犟脾氣上來了,堅決不去賠禮道歉。
“你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嗎?現場照片你也看見了,事實確鑿。如果你堅持不道歉的話,就要被拘留48小時,然後檢擦院會起訴你。當然你可以請律師為你辯護。但是,請律師的費用你也是清楚的,這是一筆天文性支出。而且,按照我的經驗,你很難勝訴。一旦敗訴。你將失去你的名譽和工作。你自己好好想想後果吧!”警官好言勸導著。
潘力自始至終咬定一句話,我沒有耍流氓,憑什麼要道歉。
警官看他這麼不識好歹,氣得七竅生煙。
潘力在徵得男警官同意後,給系主任打了個電話,告假一天。
男警官乘他打電話之際,出去了一趟。
一會兒,女警官進屋,給潘力倒來一杯大麥涼茶。
她好聲好氣地對潘力說:“潘先生,現場照片你也看到了,你確實做了出格的事兒。警察有權逮捕你。在日本,痴漢是犯罪,是可以追究刑事責任的。但是,考慮到你的社會職業,念及你是初犯,我們打算給你一次機會。主要是女孩兒的母親希望儘早了結這件事兒。”
“我沒有耍流氓。當時電車突然剎車,我腳下打滑,身體往前傾倒,撞在了女孩兒身上。我一時站不起來,想抓撓一樣東西支撐著站起來,不小心抓到了女孩兒的胸脯。”潘力覺得女警官比男警官好說話,他一副委屈的神情。
“那你什麼不好抓,偏偏要去抓胸脯呢?”女警官和顏悅色地問道。
“當時電車上人擠人,突然剎車,形成連環相撞,後面人倒在前面人身上,人與人的身體相互撞擊、重疊、交錯,亂七八糟的。”
“你說,當時電車上很混亂,你是不小心、無意識摸到女孩兒*的。這一切,我能理解,完全有這樣的可能。問題是,你知道自己摸到敏感部位後,應該馬上放手啊?”
“她那是*嗎?我只是摸到骨頭,沒有什麼其它感覺。”
“即使只是幾根骨頭,那也是一個女性的身體,而且還是一個初中女生的身體,你不應該一直抓著不放吧?”
潘力無言。
“這樣吧,女孩兒的母親還等在隔壁,你去賠禮道歉一下,這事兒就算了結了。否則,會影響到你的工作和社會形象的。”
“我不是故意的。這件事是一個事故,是一個誤會。最近我失戀了,心不在焉,神遊天外。我不知道該道歉什麼。道歉的話,就證明我有錯。我不認為自己有錯。”潘力振振有詞。
女警察的神色迅速從晴轉陰,她提高嗓門說道:“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陽光大道你不走,羊腸小道你偏進來。你就是再失戀,再不開心,也不應該把手放在一個女孩兒身上這麼久呀。還有,你乘坐的是女性專用車廂,你是一個男性,為什麼要坐這節車廂?即使你不小心上錯了車廂,那麼,你可以在下一站下車換車廂的,為什麼沒有?這隻能證明,你一開始就有不良企圖。就憑這兩條,你就應該賠禮道歉。”女警官一字一頓,義正詞嚴。
潘力只是一個勁兒的強調自己不是故意的,自己沒有做錯,決不道歉。
女警察見說服不了潘力,氣憤地臉蛋漲得通紅,她把椅子弄出很大聲音後,揚長而去。
潘力沒心沒肺地端起女警察倒的涼茶一口口喝起來。他口乾極了,一大杯水被他喝得精打光。
隔壁房間隱隱傳來女孩兒嚶嚶的哭泣聲,和一箇中年女子氣憤的怒罵聲。
潘力無知無覺,只是呆看窗外那片綠色的草坪和草坪上飛來飛去、五顏六色的蜻蜓。